笏满床,细数南柯梦一场(一)[第1页/共3页]
非论……将来另有多少的艰苦与险阻。
魏非咳了一声,“实在也未说甚么,只是这两年几次见到苏家父子,都曾成心偶然问起过后宫之事,仿佛为苏贤妃萧瑟后宫犯愁。”
“很好。”
许思颜浅笑着拉过锦衾覆到她身上,柔声道:“那还不盖上棉被呢,看冻着!”
木槿如有所失,懒懒卧在床上,不甘般咕哝道:“本来……没碰过别的女人,还是委曲你了?”
魏非迟疑半晌,又道:“皇上,另有一事,臣不知当讲不当讲。”许思颜清眸悠悠一转,懒懒道:“既然想说,那就说吧!”
上午涵元殿一场变故,宫中无人不知临邛王与卫相用心叵测,文武官员更知二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后名誉扫地,这辈子的出息,只怕是完了。
木槿的脸又红了,这回倒是又羞又气给憋的。
他苦笑一声,“那是天然,我早已将娘子牢服膺心底,时候不敢健忘!”
木槿抓过枕头用力掷他,他轻松接过,笑道:“谁让你不争气呢?”
许思颜见她用情至深,再不复当年一夜见他便能下定决计清闲而去的萧洒模样,心下又是欢乐,又是对劲,却恐小老婆恃宠生娇,更加爬到本身头上,遂只笑道:“我还能如何想?你只看我这两年可曾碰过别的女人?若非喜好你,还肯这般委曲我本身?”
雪藕般的一段臂膀上,一处浅红的胎记清楚可见,似圆非圆,两边微凹,如一枚展翅的蝶,又如一朵盛绽的木槿。
--------------纵挣得金满箱笏满床,逃不了三尺黄土梦一场------------
魏非瞧着他神采,悄声笑道:“实在,
许思颜心机多么小巧,皱眉看向他,“落之说甚么了?还是苏大将军说甚么了?”
二人屡经风波,屡历艰险,早已相互恋慕,伉俪情深。只是木槿本日说的喜好,清楚又与昔日的喜好分歧。
苏家人丁甚是寥落,苏世柏膝前仅一儿一女。慕容依依当年是故意人决计塞入他怀中,木槿亦是奉父母之命迎娶,独苏亦珊是他本身开口向苏世柏求娶的。
武英殿,已稀有人悄悄候着。
许思颜待她熟睡,替她掖好被角,方才踏步出去,叮咛明姑姑等留意奉养,待醒了再入内替她清算换衣。
苏亦珊澹泊幽雅,向来只与诗书为伴,许思颜对她恭敬有加,即位后更是第一时候册为贤妃,逢年过节都会厚加犒赏。只是自从有了醋娘子,他再也没在苏亦珊那边过夜过。
许思颜扣好衣带走近瞧时,却见她伏在锦衾中发怔,眼睫湿湿的,眼圈已经泛了红。他不觉发笑,“还当真了?放心,便是为夫敢有这个心,只怕这满后宫的女人也被皇后威风慑,不敢靠近于我。”
“吴为已随卫辉一起出城了吧?”
木槿握住他的手,眨了眨眼,微哑着嗓子低低答道:“大郎,我很好。舒睍莼璩”
许思颜苗条的手指渐渐地抚摩着无声无息缠绕在御案边沿的浮雕游龙,感受着那腾云欲起的气势,俊美的面庞便浮过一丝沁着冰雪寒意的薄薄笑容。
皇后有孕在身,不宜日日侍君,皇上偶尔去倾香宫坐坐,想必皇后也会谅解。”
成谕素与青桦等交好,此事早已传闻,忙答道:“听闻伤势不轻,故而还在城外保养,临时未曾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