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世诉衷肠（2）[第2页/共2页]

怀中青儿温馨地甜睡着，小脸红扑扑地，嘴角另有微微的笑意。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摩着她的头发，眼神安好。

“你才是马！”

“算了。”

阿爹执意不起，燕凝长叹一声退后一步，拎着衣袍跪在他面前。“阿爹，你对燕凝的大恩，燕凝无觉得报。但过往各种并非成心坦白，而本日变故我也始料未及。燕凝不苛求阿爹能如昔日普通对待，只盼谅解燕凝此前的坦白。”她恭敬地连磕了三个头，没有一丝对付。

夕阳古道，衰草凄迷。十几骑围着中间的一辆广大的马车飞奔而去。

“罢了，是个不错的后生。阿爹只盼着你后半生能幸运，别无所求了，也就不见他了。”阿爹摆了摆手，“走后，经常返来看看吧，我和你阿娘也活不过几年了。”他渐渐地朝里屋走着，法度已经踉跄，看起来衰老而苦楚，却没有再转头望一眼。

陆离摇着扇子望向天涯：“没甚么特别的表情，在我内心，实在你一向都活着。是不是很奇特？”

五年不算长也不算短，有甚么仿佛窜改了，但是仿佛没有全数窜改。但是她的返来，究竟会带来甚么她本身也一无所知。到底是幸呢，还是不幸呢？

但是劈面的或人却有些不忿。“为何要带着这个丫头上路？”

</script>阿爹站在天光中，背影有些寥寂。他的身前是元家的列祖列宗，身后站着的是端倪温婉的青衣少妇。

“他不是你的盟友吗？你就这么对待盟友的？”燕凝嗤之以鼻。

燕凝睇着他，也轻声笑了起来，一股熟谙的感受涌上心头。还好，相互都未曾被这光阴腐蚀了面孔，还是当初的模样。

领头的青灰色男人回眼看了看前面的马车，微微叹了口气，然后一扬马鞭缓慢向前奔去。

“水生。”她有些怔然。

“有本领你别躲！”

陆离一个翻身跃上了屋顶，冲她做了一个鬼脸，仿佛又回到了少时在凤鸣村的光阴。

燕凝惊奇：“我一向想问，你是何时晓得我在长平的？为何萧凛比你来得迟？”

院中站着的却不是那袭白衣，而是一个内疚的青衣墨客，头上扎着方巾，眼神有些慌乱。

劈面男人拉着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柔声道：“已经派人去查了，不必担忧。”

燕凝无法地笑笑问：“你最早晓得我还活着时甚么表情？”

“阿……阿凝……”

“陆离大人看起来清癯了很多啊。”身后传来悠然的女声。

他俄然转过身，敛衽下拜颤声道：“草民有眼无珠，拜见东和护国长公主。”

燕凝看了他一眼，绕过他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