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蔷薇之泪[第2页/共3页]

我内心忐忑，一时不知刘蔷薇见我何事，只要紧紧跟着宫人步入殿内。

秋风四起，摇摆着如雪似浪的三生花。芬芳的香气沁入风中，逼迫人的肺腑。马凌云退后几步，点头狂笑。

我的话令她一怔，刹时，她的神采便规复普通。她看看我，有点不耐烦：“你本身的事情都操心不过来，就少管太后的事情。”

“女人......”香锦轻呼，欲要再说，却被我制止。

从皇后的凤仪殿出来，我如失魂了般。恍恍忽惚地，朝着三生殿而去。路程将半，不测埠瞥见了青姬。

他模糊的哽咽让我不敢昂首，我怕在我一昂首瞥见他的痛苦神情时，统统的坚固都顷刻奔溃。

宫人上前禀报，深思中的皇火线醒过神来。她微微抬眸，瞥见下方垂首而立的我，轻声道：“相思。”

沉默，仿佛很长，比平生还长。清幽夜幕下，沉淀着他的绝代孤傲。他的脚步声，沉重如此，踉跄如此，带着深夜的寒凉垂垂消逝在三生殿外。

我伏在地上，泪如雨下。紧抿着唇，再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大惊失容，亦对着刘蔷薇跪下。脸上，有泪水漫漫滴落。

我一颤，旋即望着她：“你都听到了？”

“我说丫头，别来无恙啊？”

我毕竟是没有走成，数日来，马凌云未曾来找我。我去求见，他亦不见。如此情状，让我不知以是，面对空旷的三生殿，寥寂无穷。

皇后刘蔷薇早已下了贵妃榻，伸手拉住我道：“相思，你帮帮我！”不待说完，眼中之泪已经流下。

“爱是一种舍弃，爱是一种成全。我爱皇上，爱本身的丈夫，以是我情愿舍弃统统来成全他的所爱。”刘蔷薇笑着，那笑落在我的眼里是如此苦楚。

我细心打量她，她还是美艳。只是脸上，多了一份隐忧，少了一些媚态。

见贰心伤，我弯下身，深深拜倒在地。氛围中的花香，因着我说出的话，便又凝重了几分。

次日，我红肿了双眼，望着三生殿前穿越的宫人寂静不语。香锦端来一杯茉莉花茶，淡淡的暗香缭绕于鼻尖，我悄悄抿了一口。

见她这副模样，我一时也错愕、失措、慌乱。我伸手替她拭去泪水，惊问：“娘娘为何抽泣？”

“皇上爱上一个女子，爱到骨子里。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牵动着皇上的心。皇上对她，情有独钟。为了她，不吝与朝臣作对、为了她，不吝与太后作对、为了她，不吝与汉宫作对、为了她，不吝舍出半壁江山。但是，她倒是兄长的妻、是逆臣的妻。皇上好不轻易盼着她来到了身边，可她却一心想着要分开皇上。以是，皇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不眠不休。相思，你奉告我，我身为皇后，身为老婆，我该如何办？”一贯端庄婉约的刘蔷薇，此时却哀哀抽泣，尽失皇后仪态。

凤仪殿，我鲜少踏足。因着我难堪的身份，我很少在宫里走动。宫里防备森严，悔恨我的人比比皆是，若随便走动，只怕有性命之忧。

我停下脚步，恍忽的心神有了些微的复苏。模糊记起，她与太后的病情能够有关。我冲着几步以外正要隐去的青姬喊：“站住！”

“你这算是过河拆桥么？你这算是逼我么？”马凌云声音颤抖，他轻笑着，却透着无边哀凉，一层层，好似微澜朝我涌来：“相思，你给朕听好了。朕这平生所求未几，也情愿为你倾尽天下。朕甚么都能够承诺你，也甚么都可觉得你去做。只是唯有这一年之约，朕决不答应你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