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荒村凶宅[第2页/共3页]
这橘红色的光,就是从灯笼里透出来的。
那些吊挂在房檐下的白灯笼,又是如何回事?
再往前走,我俄然发觉不对:并非统统屋子的房檐下,都挂着如许的白灯笼。
毛端公说过,小桃是我娘子。相公回门,作为娘子,她没来由不帮我找到娘家。
想到刚才在空房里,竟然能听到那两只鬼对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牌坊后是条村道。雾气满盈,村道掩映此中,幽深得仿佛没有绝顶。
牌坊匾额上有字,雾气漂渺,看得不太清楚,模糊像是“安宁村”三字。
转念一想:有人总比没人好,起码证明这个村,并没有我设想中那么萧瑟。
每户人家的房檐下,都挂着两盏白纱灯笼。惨红色的光芒照在村道上,木楼在浓雾覆盖下,更加显得阴沉冷僻。
这时候,门外俄然刮来一阵阴风,连带着浓雾往内堂里涌。
我感受有人进了屋,情急之下,见无处遁藏,只好从速藏到门板后,公然闻声轻微的脚步声,到了刚才我站立的处所,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带着金猪呢,应当是姑爷,来回门了。不碍事,待够了他本身会走。”
如何回事,我死了吗?
两人都穿戴白袍,在对我不竭地含笑挥手。
我晓得那是平常乡村竖在村口的村牌,定了定神,往牌坊走去,见牌坊两侧别离挂着一盏大红灯笼。
阴风还是,我身上的寒意也不减反增,但我不再为其所动。
盘算主张,我深吸了口气,往就近的一间空房走去。
“爹爹,那报酬啥来咱家啊?还躲在门前面,觉得别人看不见,真蠢。”
我松了口气,定眼看去,就见刚才射出强光的,鲜明是门楣上的八卦镜。
这村庄只要少数房舍门窗紧闭,房门从内里落了闩,明显是有人住的。
等等,不对……
幸亏有小桃帮手,应当也不难找到。
我跌跌撞撞跑出门外,不自发地转头看了看,模糊感觉那黑漆漆的内堂中,一名男人端坐在太师椅上,身边站着一个小丫头。
我认识到不妙,举起灯笼,去照那八卦镜――镜中空空如也,竟没有我的倒影。
声音幽远苦楚,在村庄上空飘零。
想通了这一点,我不但没那么怕了,反而顺着这个思路,有了新的发明。
铜镜正对的台阶上,还摆着一碗水。
奇特的是,固然从外头看,这些空屋子已经烧毁好久了,可屋里的家具,却都纤尘不染,就像有人常常擦拭普通。乃至摆在神龛下的香炉,炉子里的香灰,都像刚烧完不久。
我自我安抚着,提着灯笼,往村头的一户人家走去。
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这都啥年代了,如何另有更夫?
往前走了没几步,远处俄然传来一下一下,敲梆子的声音,统共响了三次。
我心中冲突,在山林中走了有一阵子。雨势不减,前头迷迷蒙蒙的,竟然起雾了。
翻过山头,雾气更浓,很快我面前就白蒙蒙一片,不辨东西了。
碗中水波泛动,将门楣上八卦镜的倒影摇摆得支离破裂。
这些空出的房舍,应当就是那些搬走的村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