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水鬼伎俩[第1页/共3页]
几人就欲下船。但那刘云瀚却有些迷惑,心中模糊约约感觉有哪点不对劲,可又一时想不出来是哪点不对劲。他站在船边,想跳又不想跳,其他几人就冲他嚷,云瀚兄你走不走,不走就让开!这条路窄,你挡着大师就没法走了……几人正吵嚷,老梢公的船载着黄晨母子就到了。
那叫老张头的梢公对老梢公说:“今儿怪了,我在这秦淮河上走了十多年,如何在这里看到一条路,咦!它是打哪钻出来的?”
戴东风就说:“嗨!赶得早不如碰得巧,在这里撞上个算命的先生,干脆叫他上船来给大师算个命如何?看看大师的出息。”
老头指着河面对老梢公说,仿佛那河面真有一条道似的。老梢公见老张头不是开打趣,心头一瘆,冒出个动机来,心说老张头怕是碰到邪了,撞上河里的水鬼——老梢公刚要开口问个究竟,身边的黄晨却俄然开口说话。
算命先生瞅着黄晨,作势想跳到老梢公这条船上,才迈出一步,又立即愣住。他像嗅到一种可骇的气味,抑或瞥见一个伤害的人物,神采愀然一变,急回身往划子外“咚”地声,跳进了秦淮河,再不见了身影。
这实在不算可骇,可骇的是不谨慎登上了那鬼船。有人就碰到过,并且那人还驰名有姓,仿佛确有其事。传闻那人叫陈德深,就住在水西门一带,是位挑咸水鸭卖的游贩。
“你这位读书人有所不知,年纪不一样,生辰不一样,缺水也是有的。因为,射中缺水不在于年纪生辰,而在于射中必定!宋真宗大臣吕蒙正说过‘时也、运也、命也’,这皆是人的造化。”
也怪这陈德深鬼迷心窍,加上刚卖完鸭子,荷包有几个铜板在跳,就迷含混糊上了那船。到得船上,这陈德深经不住那女子敞胸露怀挑逗,也不问代价,就去她身上一阵乱摸。女子嘻嘻笑着,半推半就,一口吹灭那马灯,在那舱内,与他倒置娈凤起来……到了早上天亮,睡醒过来——遗憾!不是那陈德深省来,而是秦淮河边的人家醒来,瞥见那陈德深赤裸身子泡在水里,早已成了一具浮尸。
这几位年青人,白日游了鸡鸣寺,估计游兴正浓,早晨还是邀约一起,合租一条划子,学那历代文人骚人,荡舟秦淮河。只可惜,阿谁时候这几位还没发财,荷包空瘪,不免囊中羞怯,花了一百文铜板,雇了一条划子,要了一壶老酒,几碟卤菜,在秦淮河上说古论今,海阔天空。
黄晨指着那算命先生,大声说:“哎!你这小我一身水湿淋的,才从河里上来呀,也不去换件衣服?”
老梢公将船划畴昔,那船上的梢公他熟谙,就向那梢公打号召:“老张头,买卖好哟!白日拉了一船客人,早晨又有买卖,是不是早上去庙子烧了高香?”
梢公的划子上,只要一盏马灯,光芒暗淡,瞧不清这算命先生的模样。只见他手执一只揽买卖的幌子,脸孔极是恍惚。几位年青人也不为意,说好代价,一一请他相面算命。
“你家在哪,远不远?此去得花多少时候?”戴东风再问,此次恐怕是真信了算命先生的话。
但是,一边的黄晨瞅对过那船上的客人,他竟熟谙,是明天上午在鸡鸣寺的那几位读书人。此中一名突发肠绞痧,还是他用小手摸他脑袋才止痛的。
说来,这几位读书人也是大有来头——当然不是指眼下,眼下他们不过一群穷酸门生,游秦淮河只能坐小舢板的货——是指将来,将来他们可真正不得了,有两三位那但是黄埔军校六期的门生,厥后俱是百姓党军中的首要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