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阴森鬼市[第2页/共3页]

身上有钱，人的精气神就壮。

“鬼市”有两种说法，一是指当代地下暗盘，即那些不纳捐的贩子，偷偷摸摸暗中买卖的场合。再有，就是传说中幽灵堆积的处所，即阳间的商品买卖市场。

母子二人沿街边逛街边瞧，买了很多东西。垂垂，天气便暗了下来。

这话还真就让这几位说中了。举凡天下名寺盛庙，皆有文人骚人题字做联，那墨字联词此中不乏调皮调侃之意――题目是，此人挥毫落墨时胸中是何心念？倘若心中真是对菩萨不敬，那文人平生落魄得志又是如何讲？难说与此没有一点干系。

黄晨见了，便摆脱竹娟的手，跑到那人身边，对他说：“大哥哥，都是你刚才讲菩萨的怪话，菩萨不欢畅你，说了要给你个经验――”他说着，伸出小手放在那人头顶上，“你别动！菩萨说，要我用手摸摸你的脑袋，肚子就不痛了。”

这些家伙也太横行霸道了，这街又不是他家的，凭甚么人家让慢了一点，就把别人抽倒在地。黄晨人虽小，还是有一股凛然公理。他停下脚步瞪眼着奔来的马队，不过，这小家伙极有孝心，怕妈妈竹娟被马匹冲撞，竟然挡在竹娟前面，担当起庇护母亲的职责来。可他就不想，以他小小的身躯又如何能够挡得住那骠马铁骑。

黄晨悄悄对妈妈讲，观音菩萨说瞥见晨晨来看她，她好欢畅，还说那几个读书人读了一肚子的书如何就不懂礼节，张口就思疑她不慈悲。

下午，这母子二人又去了夫子庙。这夫子庙实在才是南京老百姓最爱的处所。不但热烈，吃的、玩的、瞧的应有尽有，并且还堆积了南京历代文明修建的浩繁遗址。诸如大成殿、江南贡院、瞻园、桃叶渡――对了，那闻名的的乌衣巷亦在夫子庙四周。

几个读书人正胡思乱想，一会工夫怪事就产生了――地上蹲在那位肚子痛得要命的火伴，霍然病愈，疼痛跟来时一样，来得蹊跷，去得也怪哉。再瞅那黄口小儿，已经蹦蹦跳跳跑开，拉住一名年青妇女的手，向寺庙外走去。

此人斜瞟马下瞋目而视的幼儿，心头一阵火起，挥鞭就想朝黄晨抽来。却被后边一骑的人制止。那人亦是承平军模样的人物，不过像是位官儿。那官儿说：“别打他，他还是个孩子！顿时向天王陈述军情要紧！”说罢，这一队人马绕过黄晨竹娟，绝尘而去。

今晚这事，其实在五十年前实在呈现过。当时，曾国藩带领的清军围攻南京，南京岌岌可危，这马队便是向天王洪秀全禀报告急军情的“御林军”探马。

当时的南京跟明天分歧，很晚了街上还灯火光辉，行人稠密。当时，入夜了，街边的店铺便纷繁打烊。竹娟与儿子在夫子庙的一条街上，走着走着，整条街上的火食就很希少了，两旁多数铺面也熄灯瞎火。

可这母子二人，拐过一条街时，俄然像来到一处繁华的夜市。这条街上，不但人流熙熙攘攘，店铺也是灯火光辉――当然，不是明天的霓虹灯之类，而是马灯、油灯，另有木桩吊颈挂的那昏黄白炽灯。

不过，这类繁华街景只要黄晨看得见，她的母亲竹娟眼中倒是另一番气象。竹娟瞥见的不是繁华街景，她瞥见的就是一条大多数已经打烊的冷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