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七婆之孙[第2页/共3页]

这差人头子说了，又踢了跪下在地上那差人一脚，臭骂道：“起来，回局里支几块大洋，到九江城四周看看，有啥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买些，早晨跟我去船埠向大姐赔罪——你们都他妈还愣着干啥？明天没事了，收队！”

那差人见竹娟胆怯，摸她脸也不敢说啥，顿时色心大发，手爪子竟从竹娟脸高低滑，去捉她的胸脯，口中还说：“小娘子，认错就对了嘛，念你们是初犯，就不究查了——小娘子，你没喂奶了，如何这儿还那样高——哎哟！你这狼崽子，竟敢咬老子的手！”

卫老迈的船上被差人搜出一包烟土，差人头子当场命令，充公木船与货色，卫老迈押送监狱把守，听候审判。卫老迈突遭拘系，人更立时懵了。押他的差人见卫老迈木鸡儿似地呆站船头，举起枪托就往他身上揍。

竹娟并不晓得那盲眼婆婆就是七婆，可黄晨却晓得，他朗声说道：“七婆就是我的婆婆，我的婆婆一根针就能要了你们的命！”

那差人万没想，这两三岁的小孩竟也是如此凶恶，那咬劲不输于一头狼崽。黄晨一口，当场把他咬得怪声怪叫，痛彻骨里。实在是那差人不检点，本身找的事出来，周边的其他差人见了皆呵呵大笑，说这家伙色胆贼心，是猪八戒转世，到哪都不忘揩女人的油。

一起上，卫老迈对竹娟母子颇多关照，还特别对黄晨珍惜，见卫伯伯挨打，黄晨内心不平，就放声叫唤“不准打卫伯伯”。那几个差人忽听有人在抗议，也是感到惊奇，反了你啦！长江上跑船的臭船工竟然敢与差人叫板？扭头瞧，竟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在叫喊。

这一下，就都雅了。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同一名女人与小孩胶葛一起，打着一团，那场景风趣，却也令人感到解气。这帮差人欺诈讹诈，中饱私囊，早已惹得天怨人忿，但却无人敢反对。现在，俄然冒出一名女人与一名小孩，出头与差人厮打，无不偷偷出了一口恶气。

黄晨这一叫唤，把他妈妈竹娟吓了一跳。孩子不懂事，她可晓得差人那是惹不起的。差人就比如是阎王殿的小鬼，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招惹上了差人，那费事就大了。竹娟一把搂过黄晨，不准他再说，又赶紧对差人陪笑容。

中间那差人见头子过来，觉得是来帮他撑腰的，就肝火冲冲地说：“队长，先把这个刁妇和这个狼崽子押到局子，另有，我看这条船跟他们是一伙的，也把船上的人扣下来，货色十足充公充公——”

这一帮差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个个焉瘪瘪的跟着他们的头，撤出港湾，撇下这十多艘木船和数十位目瞪口呆的船工——

那差人话还没说完，差人头子回身，几耳光掴畴昔，口中痛骂道：“你他妈的瞎了眼，敢说这孩子是狼崽子，你不想要命了！快点给这位大姐跪下来讨情，她要不饶你，你另有你百口人的脑袋，明天早上恐怕就没长在脖子上了！”

这差人走到黄晨母子身边，一手提枪，一手托起竹娟的腮帮，色迷迷地说：“小娘子，你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知不晓得，那人犯案了，差人在履行公事！你的小孩大喊小叫的，就是防碍履行公事，就是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