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精灵之泣[第2页/共2页]

黄梦梁正埋头啃那青稞粘粑，快速山坳内里传来几声枪响――咦！黄梦梁扔下粘粑，从腰间抽出他的短剑，一跃而起，几步来到山坳口凸起的一块石头前面，藏匿起来。有枪声就意味着有来人，而来人是敌是友却没法判定。

只听雪地里垂垂传来踏雪喘气的声响，过会，一大群藏羚羊慌不择路拐进山坳。但是山坳里没有前程，这群藏羚羊欲又重出山坳逃命，但却当即止住了脚步。山坳外边，又是一阵枪响，接着是号令――把这群藏羚羊堵在了山坳内里。

到得山坳，这儿风雪较弱，积雪尚浅，黄梦梁从速刨开一片雪地，让白花骡马吃草，这才给本身筹办宿营用饭。可惜四周都是白雪，找不到柴火，黄梦梁也不泄气，干脆取出硬梆梆的青稞粘粑啃，就着雪花咽，倒吃得苦涩。这家伙真是有一副好胃口。

遗憾的是，就因了它身上的那层褐色绒毛，一些贪婪之人想方设法将藏羚羊杀死，用它的绒毛制成一种披肩拿去发卖。传闻那披肩叫甚么“沙图什”，是天下上最精彩最柔嫩的披肩，代价不菲。只是，那一条叫“沙图什”的披肩是以数只藏羚羊的生命为代价而织成的。

那风雪再大，毕竟比不过喜玛拉雅山上的酷寒。这貂皮睡袋、皋比衣裤能抗极寒气候，抵抗草原上的风雪――即便它从西伯利亚来，也是不在话下。以是，黄梦梁有恃无恐，没有找到借宿的人家，他干脆就在雪地里露宿。

黄梦梁望天，天上暗云沉降，就感觉又要下雪了。果不其然，到了早晨，一场更大的风雪再度向草原袭来。幸亏黄梦梁有筹办，他带着一条用貂皮制的睡袋，另有效皋比缝的衣裤，就不必惊骇那风雪了。

又走了一个时候，就到了山边。山边有处山坳，黄梦梁见风雪愈抓紧密，且天气也近向晚，就思去那山坳处避雪过夜。他体力甚好，可白花骡马在风雪里走了几天，已经累得怠倦不堪。白花骡马本是长于雪地行走的，因草地牧草被大雪覆盖，仅靠早晨歇息时黄梦梁扒开积雪，才让它啃食一些草料，不免能量不敷。

这骤起的枪声，在黄梦梁身上有着极大的反应，的确可说震惊了贰内心那根最敏感的神经。记得在印度洋的海岛上，他就是忽闻一阵枪响，成果敬爱的的老婆乌格连同肚子内的胎儿惨遭殛毙。一忆起此事，黄梦梁的内心就模糊发痛，情感难以按捺。

说这黄梦梁有些愚鲁，一点都没有冤枉他。扎旺大哥说翻过嘎贡横岭就是四川这没错，但扎旺大哥还说，进入夏季，大雪封山，那嘎贡横岭是过不去的。嘎贡横岭固然没有喜玛拉雅山高，却也在海拔六千米以上，特别是夏季大雪覆盖，通往四川的几处山口，积雪深达数米，别说人了，就是野兽也难以超越。

究竟上，在冰雪覆盖的草原，别说夜晚看不见人家，就是白日也难觅人的踪迹。但黄梦梁无所害怕，仍然一人一骑，冒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踏着两尺深的积雪，固执往故乡方向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