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临危授命[第2页/共3页]

石达开粮草用尽，亦无退路，承平军被逼到了绝境。为求建立“活捉石达开”的奇功，四川总督骆秉章遣使劝降，石达开决计舍命以全全军，经两边构和，由承平军自行斥逐残部，这些人大多得以逃生。残剩两千人保存兵器，随石达开进入清营。

石达开绽颜一笑，拍拍他这位亲兄弟普通的石诚，安抚道：“诚弟不必为兄担忧，甚么风雨为兄没有见过，尽管放心做好你的事――哦，对了，我这儿有刚写好的一首拙诗，送给诚弟笑赏。呵呵！”

模糊绰绰的连缀虎帐帐蓬间，中军大帐仍然透明燃亮。大帐内，几支儿臂粗的红烛虽在风中摇摆，但仍放出一团黄亮的光来。一张条案后，坐着位三十年纪出头的青年将军，正伏首察看研讨一幅军事舆图。此人头戴明黄冠巾，身披皂色战袍，面庞漂亮刚毅，但是眉宇间却锁着一缕淡淡的忧愁。

石诚望着他的这位冀王堂兄，沉默不语，他晓得雨夜把本身叫到中军大帐，定然不是拉拉家常那么简朴。公然，石达开很快将话题转到一件奥妙之事来。

冀王奉告石诚，因为忽降大雨，大渡河水陡涨，恐怕几日以内雄师都没法渡河。清庭军队又在身后虎视眈眈，随时都会猛扑上来，真到当时背水一战，景象将会非常惨烈。石达开慨然说道，我十多年来，大小战事皆经历过，也不在乎眼下这一场血战。独一担忧的是，冀卫营保管的那批辎重。只要那批辎重无缺无损，就算损兵折将，将来也可重新招兵买马，规复建制。

临军称将勇，玩洞羡诗雄；剑气冲星斗，文光射日虹。

冀卫营保管的那批辎重，石诚最为清楚。这是冀王十多年来攻城掠地，缉获的一批金银财宝，数量之巨可敌国财。石达开密嘱，要石诚在冀卫营亲点三百亲信将士，换装乔行，带着那批辎重连夜离开疆场，沿大渡河岸往西，进入藏区暗藏下来。等这儿战事结束，他再派人与之联络，回到冀王雄师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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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弟，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呀！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带的这批辎重就是我们的粮草，有了它，我们就有了重新堆积兵马的本钱，便能够耐久跟清庭对抗周旋。只要我们这支军队还在，天京天王他们就安然无事。假以光阴，吾将与忠王李秀成、辅王杨辅清一道，挥戈跃马，杀尽清妖，耀我天国严肃！”

听了探子的动静，石达开焦炙的表情方才减缓一点。他伏案看了很久舆图，脑筋内涵谋算四十里外的清军下一步的企图，可不知为甚么时候，胸中却老有一缕模糊不安的情感，像一只黑鸦在回旋。这是个不好的兆头，大将军帷幄运筹，批示作战，不该有迷惑心怵。

不言而喻，此人便是大名鼎鼎威震清庭朝堂的承平军冀王，统帅十万将士的青年将军石达开主帅。

半晌，他昂首看看帐外，帐外乌黑一片，风雨正烈。帐前，摆布两名穿黄背心镶蓝边号衣胸绣冀卫字样的亲兵，手按腰刀，钉子般扎立在风雨当中，纹丝不动，俨若寺庙庙门处的凝固金刚。这青年将军快速将目光从帐外收了返来，提笔挥毫，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一首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