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谷外风光[第4页/共6页]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大抵是吧。”

屠娇娇笑骂道：“小笨伯，这东西虽不好，但只要有它，你随便要买甚么东西都能够，世上不知有多少报酬了它打得头破血流，你还不要！”

小鱼儿还真吓了一跳，失声道：“送行……替我送行？”

小鱼儿道：“出了谷，我就一向往东南走，走到那里算那里。”

桃花垂首笑道：“明天早晨，你就睡在我帐篷里，我陪你说话。”她比小鱼儿还高些，风吹起她的发辫，吹到小鱼儿脸上，她的眼睛亮如星光。

小鱼儿笑嘻嘻道：“李叔叔太轻易被骗了，害他也没意义。”

小鱼儿道：“另有甚么？”

桃花大眼睛转动着，咬着樱唇，悄悄道：“你不要走，明天……明天早上，会有很多像你一样的汉人到这里来的，那必然热烈得很，好玩得很。”

“你叫甚么名字？”

小鱼儿叫道：“七十两？”

小鱼儿道：“屠姑姑来找我，究竟为的甚么事？”

小鱼儿歪着头，想了想，提起承担，站起来就走。

阴九幽嘲笑道：“喝酒又非甚么功德，有何值得夸耀之处！”

竟真的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鱼儿道：“真的要七十两，假的起码要一百四十两，合金子二两多……”他就但愿那少年瞧他一眼，朝他笑笑。

小鱼儿笑道：“金子是向来不开打趣的……一两金子是六十两银子，三百八十两合金子六两三钱三分三，这块金叶又大抵有七两，喏，拿去。”那瘦子这才真的愣住了，迷含混糊地接过金子，迷含混糊地递过马缰，若不是手抓得紧，连金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小鱼儿道：“因为小鱼儿愈变愈坏了，已坏得令各位叔叔伯伯都头痛了，都吃不消了，以是从速要送瘟神似的把我送走，好去害别人。”

傍晚，山色已被染成深碧。

屠娇娇道：“小鬼，疑芥蒂，谁急着要赶你走？”

答话的却不是那少年，而是个戴着高帽子的矮瘦子，笑得浑身肥肉都像是长草般起了波浪。

李大嘴怒道：“为甚么？你凭甚么打碎我的酒杯？”

她拉起了小鱼儿的手，又笑道：“万神医，你莫非不来为小鱼儿送行么？”

他也不瞧瞧瘦子那张吃惊得像是被人揍了一拳的脸，从速去追，但那少年却已不知到那里去了。

他醒来时，桃花已不在了，却留了瓶羊奶在枕旁。

那瘦子嘴笑得更大了，眼睛死盯着他腰带上系着的承担，手摸着那匹幼马的柔毛，笑道：“这马但是匹好马，代价可要高些。”

她翻开另一个承担，承担里竟是一大沓金叶子，世上能一次瞧见这么多金子的人，只怕没几个。

小鱼儿的大眼睛不觉多瞧了他两眼，他的大眼睛也在瞪着小鱼儿，小鱼儿朝他笑笑，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小鱼儿朝他皱了皱鼻子，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他却将头转畴昔，再也不瞧小鱼儿一眼。

藏女们本就天真、多情而开朗。

万春流又规复成那冷酷而不动感情的“神医”，小鱼儿规复成那精灵古怪的玩皮小孩。

哈哈儿道：“哈哈，妙极妙极，你若真的将内里的人都害得痛哭流涕，我们欢迎你返来，甘心被你害也没干系。”

小鱼儿笑道：“这但是跟屠姑姑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