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谷外风光[第2页/共6页]

小鱼儿笑道：“这既然是匹宝马，所乃起码该值三百八十两银子，一百九十两的确太少了，的确少得不像话。”

李大嘴道：“你说走就走？”

那瘦子暗中几近气破了肚子：“这小子怎地俄然变得夺目起来了？”脸上却做出一副受了委曲的模样，道：“那……那么就六十两……”

哈哈儿道：“你不是喜好马么！就只这一小块，便能够买一匹上好的藏马，这东西若不好，世上就没有好东西了。”

阴九幽嘲笑道：“喝酒又非甚么功德，有何值得夸耀之处！”

那瘦子吓了一跳，道：“七……七十两未几吧？”

他话未说完，大师已一起鼓起掌来。小鱼儿哈哈大笑，只要在走过万春流门口时，他笑声顿了顿，瞧了万春流一眼……只瞧了一眼，没有说话。万春流也没有说话，有些事是用不着说出来的。

小鱼儿穿戴新衣，提着承担，走过那条街，新皮靴在地上走得“喀喀”作响，在深夜里传得分外远。

屠娇娇咯咯笑道：“不管如何，你最后一句话老是说对了的。”

他醒来时，桃花已不在了，却留了瓶羊奶在枕旁。

小鱼儿道：“那么，明天早晨……”

小鱼儿道：“因为小鱼儿愈变愈坏了，已坏得令各位叔叔伯伯都头痛了，都吃不消了，以是从速要送瘟神似的把我送走，好去害别人。”

答话的却不是那少年，而是个戴着高帽子的矮瘦子，笑得浑身肥肉都像是长草般起了波浪。

小鱼儿道：“多少？”

万春流木立本地，沉默很久，冷冷道：“请恕鄙人不想将大好时候，华侈在此等事上……两位请走吧。”转过身子，大步走了出来。

那瘦子道：“假的？谁说是假的？这……的确……是欺侮我。”他不笑的时候，那张脸就像是堆死肉。

杜杀俄然道：“你……还回不返来？”

她的小辫子跟着她的头动来动去，她的脸在阳光下看来更像是桃花，怕的只是世上没有这么美的桃花。

星光在草原上升起，月色使草浪看起来有如碧海的清波。小鱼儿也不知奔行多久，才瞧见几顶红色的帐篷装点在这无边的草原中，点点灯光与星光相映，看来是那么纤细，却又是那么富有诗意。

小鱼儿远远地瞧着，脸上明灭着镇静的光，眸子里也闪着光，这是多么巨大的气象！这是多么巨大的六合！由傍晚，至傍晚，由傍晚，至黑夜，他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边，他的气度已似俄然开阔了很多。

他远远就瞧见桃花站在一群藏人和汉人的中间，甜甜地笑着，叽叽喳喳像小鸟般说着话。

这一夜，小鱼儿睡得舒畅得很，他常日固然警省，但这一夜却用心睡得很沉，用心不被任何声音吵醒。

屠娇娇道：“哎哟，小鬼，你还想要？你的心倒是真黑，你也不想想，我们的好东西，这些年来早已被你刮光了，那里另有甚么！”

小鱼儿道：“干甚么？走呀。”

小鱼儿笑道：“我不是怕，我只是要走了。”

那瘦子高低瞧了他两眼，道：“你要买？叫你家的大人来吧。”

小鱼儿嘻嘻笑道：“我从两岁的时候，就开端用珍珠当弹子打，这珍珠是真是假，我只要用鼻子嗅嗅也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