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记忆中的家(已修)[第1页/共3页]
马氏听得笑了:“可不是么?你哥当时候可调皮,还要爬树咧。当时这树还小,那里经得住,折了好几根树枝,把你娘气得顿脚。”
看小哥哥那神采,她就晓得他是找那姓孙的贩子去了。
事关行未到临的敌袭,如果海礁能从那特工贩子处探听到甚么有效的动静,对海棠也有好处。她当然不会拖后腿。
海西崖与谢文载拉着刘恪仁,再三感激他用心。刘恪仁反过来感慨当初他流浪时,是海家人与谢文载拉了他一把,这份恩典他一辈子都不会健忘。
马氏的眼圈又红了,海西崖沉默地持续贴膏药,过了一会儿才道:“那我们就在肃州城多住些日子,住到你想走为止。”
这是一个带有陕地气势的宅子,高墙窄门,门内是个又长又窄的院子,两边都有房屋,用花砖砌成的矮墙隔出了三进。第一进是客堂、客房、厨房与下人的住处,还打了一口深井;第二进东厢三间住着谢文载与曹、陆二位,西厢三间打通,则是海长安一家三口的寓所;第三进正屋住着海西崖伉俪与一对孙子孙女,东厢本来是他们儿子海定城伉俪的房间,西厢充作库房。现在这些房屋全都打扫洁净了,家具也都摆上了,连炕都烧了起来,海家人只需拎包入住。
马氏拭了泪:“宝顺想要分开,何必叫孩子难受呢?额倒没甚么,不住肃州,长安也挺好的。定城自小就在长安长大,额的娘家人也在那儿咧。”
海西崖偶然群情孙家外戚的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宝顺想走,谢表弟他们也想归去,那么……等做完将军们叮咛的差事,我们就归去吧。西北毕竟不是我们的故乡。”
海礁现在已不是调皮的年纪了,榆树也长到经得起孩童攀爬的粗细,可母亲乔氏却已不在了。
海棠在家门前跳下车,昂首细心打量着这个在小海棠影象中已经印象恍惚的家。
马氏撇了撇嘴:“孙永禄就算发明了谢表弟,又能乍的?他家现在不比以往了。畴前大家都说他家贵妃要封皇后的,生的皇子也要做太子,可现在孙贵妃的儿子都死了快五年了,她还是个贵妃呢。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生得出小儿?没有皇子,孙家迟早要失势——额看他家气数已尽了。天子如果还把孙贵妃放在心尖尖上,就不会下旨赦免谢表弟他们,还给谢表弟的教员追封了个甚么文安公。天下谁不晓得吴家人是如何死的?这一追封,就是打孙家人的脸咧!”
海西崖穿好衣裳,坐正了身材:“谢表弟跟我提过,宝顺一年一年大了,为了他的出息,我们也该回故乡去了。归正谢表弟他们已经遇赦,归去也不怕甚么,还免得每天提心吊胆,恐怕叫孙将军发明。”
刘恪仁苦劝海西崖他们留在肃州城:“我都传闻了,海兄畴前在肃州,是军中运营赋税的一把妙手。这几年你不在,几位将军年年都要为粮草嚼用忧愁,对你的本领念念不忘。海兄尽管留下来吧,孙永禄底子不算甚么。边军高低都晓得他是个草包,很快就会把他踢走……”
肃州城不算大,是一座长方型的城池,城内统统的街道修建都是以钟鼓楼为中间,向外辐射修建的。海家的私宅正位于大街上某条分岔的小街街口,间隔城池中间的钟鼓楼并不远,周边闹中带静,去阛阓也很便利,四周的邻居多是肃州卫的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