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战争借口 （上）[第1页/共4页]

父子二人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一惊一乍。待听到天诛军连战连捷，金人势弱，俱是欣喜交集。更闻女儿（mm）们大婚，相顾欢乐落泪。

中原王朝有大射礼，女真人有射柳传统，文明虽分歧，风俗却相通。

马扩多年前数度出使金国，算得上是金国群众的老朋友了，金国朝廷上高低下，几近没人不熟谙他的。对于这位太祖赞誉的“也立麻力”（善射者），强势如吴乞买、完颜宗翰等人，也表示出充足的恭敬，赐与对等国国使呼应的报酬。

马扩真的熬出来了，他现在享用的就是婆婆的报酬，而金国则掉转过来，当媳妇了——即使不是受气媳妇，起码也是个服侍角色。

在这无以计数的欢天喜地的人群中，唯有一人，安坐不动，安静安闲,劈面前的热烈，视若无睹。

而此前金国偿还上千宗室女，所根据的，恰是当年那份名单。撤除被金国权臣兼并，或已身故及发卖边荒，难以寻觅之人，其他多数都已偿还，唯独却不见这位茂德帝姬。那么，她又是甚么环境？

马扩终究咀嚼到了胜利使者的滋味。是夜，他凭栏望月，自取短笛，鸣奏一曲，泪湿青衫。

重返上京，再入干元殿，又见到阿谁当年的皇太弟、现在的金主吴乞买，以及金国权臣国相完颜宗翰。

左前一人，恰是赵佶，这位大宋官家已年届五旬，但多年保养得法，看上去不过四旬出头。赵佶在五国城也没受甚么虐待，说他看得开也好，说他没心没肺也好，归正他与金人留下的五名嫔妃又欢乐的生下了两男三女——只不过，这几位一出世，再也不是甚么皇子帝姬，而是金人的仆从。

昔日虽和睦，骨子里却透着鄙薄的吴乞买，再见马扩之时，虚假的笑容中，粉饰不住颓废之意。而完颜宗翰呢，这个当年如狼王普通冷傲、总以俯视姿势看人的金国第一权臣，眼下只能让人俯视他了——即便是上朝，他也不能久立，须坐定安息。说不上十句话，就得喘咳一阵，全部病秧子。

也是由此，马扩才会受邀呈现在这金国嘉会之上，坐于金帐之旁。只不过，此时的马扩，早已偶然旁观激动听心的马毬大赛，满脑筋都在轰轰反响着昨日告急呈送来的密报：寻觅借口，挑起战役！

嗯，不管她是甚么环境，或许，恰是本身苦寻不着的战役籍口！

但见帐外立着两位穿戴上都城少见的右衽圆领厚袍、头戴翅翎纱帽，一脸风霜之色，却袒护不住儒雅仪态的宋人。如许的装束，唯有宋人罢了。没错，这两位的确是地隧道道的宋人，并且曾是统统宋人中的老迈——太上道君赵佶、渊圣赵桓。

现在，在马毬赛场上，二十余名击毬者,皆着各色窄袖袍,足登黑靴,头戴皮帽，手执偃月形球杖,乘骑奔马，沓如流星，追击着那枚以坚固质轻木料制成，状小如拳，中间镂空，内里涂以彩色的彩毬。

“当你的仇敌，看向你的目光，不再是轻视与嘲弄，而是惊骇与仇恨，你才是一个真正的强国使者！”

每年开春，金国朝廷，就会于按出虎水之畔，横亘百里的草甸之上，置千帐、设围棚，停止昌大的马毬与射柳活动。

马扩正纠结之际，耳畔俄然听到萧仲恭笑道：“好了，子充最想见之人已至，国主承诺你之事，已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