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机会？陷阱？[第3页/共4页]

那瘦子却俄然单膝跪地：“廖七有眼不识泰山，冲犯军主，祈请军主恕罪。”

另一方面，辽国中前期的燕云汉人不但在民族认同上日显伶仃，且在政治态度上也没有牢固的偏向，并非传统中以为的那样“心向中原”，而是以好处为中间，挑选对本身无益的一方，在辽、宋、金之间来往叛附，政治态度非常矫捷。先帮手辽朝抵当北宋，目睹辽国大厦将倾就企图附宋自保，继而又出于对北宋君臣无能的绝望，转而投入金国度量。

甄黑子嘿然道：“恰是俺们兄弟所为，只可惜，功亏一篑，未能扑杀此獠，反伤了几个弟兄。”

狄烈手掌缓缓按在枪盒之上，森然道：“是否宥恕，端看尔等是真有谍报还是虚言假托。”

狄烈点点头，命卫士入帐，为二人松绑。二人连声伸谢，一边揉搓手腕淤血，一边将来意细细道出。

甄黑子眼里射出一股几近凝集成形的恨意：“俺们这些棒底游魂，余生只为复仇。谁打金狗，谁干郭药师，俺们就助谁。若论要求，只要一个――贵军攻陷燕京以后，若能生俘或杀死郭药师，不管死活，都请交给俺们兄弟拾夺，便感激不尽了。”

但是在对待燕云汉人的态度上，辽、宋、金三国却都采纳了既拉拢又架空的作法。辽国用科举、任官和婚姻来使汉人忠于本身，但是又不信赖大多数“非我族类”的燕云汉人，而将其置于社会的底层；宋国出于对“胡化”汉人的轻视，指其为“番”、“虏”；金国则在重用部分辽国汉臣的同时，在政治大将燕云汉人列于女真人、渤海人和契丹人等民族以后，架空于统治阶层以外。

凌远本就是北地士子出身，熟知燕云掌故，闻言当即打断道：“常胜军？郭药师的常胜军？”

甄黑子与廖七大喜，齐齐躬身施礼，向天诛军主的信赖称谢。

甄黑子等人地点的都队，做为刚应募的新丁，郭药师当然不敢以之守关城或羊马墙，而是安排他们守南城。数日之前，燕京马步军都批示使李成，因守城签军兵士放纵天诛军驱俘攻城之事，痛下杀手，差点激起兵变。过后虽被郭药师以其人望及手腕压下，却已种下祸端。燕地汉儿，在外有雄师薄城，内有南兵（即李成之青州、大名军）逼迫、上官滥杀的环境下，又一次跟着赋性，重新凭借工具……

狄烈与诸将目光一碰，俱微感惊奇，略加沉吟，大声对帐外卫兵道：“押出去。”

过后一审俘虏方得知，守将恰是李成部下大将商元，若非他见机逃得快，就要做俘虏了。

狄烈泰然自如：“我就是狄烈，有甚么话，可对我说。”

郭药师与李成也晓得天诛军的火药破城之法短长，壕沟填平之日，极有能够就是燕都城破之时，故此不顾统统，利用各种手腕禁止天诛军填壕。战况之狠恶，只看两天就磨死了近两千俘虏，便可见一斑。

五日以后，先是两道羊马墙前后被攻破，紧接着，是最早包抄的南关城，在爆炸声中，被天诛军摧毁城墙而占据。南关城一失，被分裂的东、西两座关城守军士气顿丧。西关城于次日被克，东关城独木难支，在被霸占前夕，守军弃城而逃，旋即为渤海师所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