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步步紧逼[第2页/共4页]
只可惜,想遁的话。也得问华军是否承诺——正如南宋君臣所担忧的那样。华国水兵自东而西,陆军自西向东。当两支军队在两浙路与江南东路的交界处衢州会师时,就将这个庞大的口袋扎紧了。全部江南,尽在彀中。
只是,且不说二人批示作战才气孰高孰低,光是从战船的数量、兵力的多寡、兵器的设备、粮饷的供应、军队的士气等等各方面对比,南宋的虎翼水军,都处在全面优势。这场海战还没开打,徐文就输了——无关批示程度,无关小我才气,统统,都是硬气力所决定的。
先是全部朝廷被迫南迁,再到祸乱四起,如同以水浇油,扑之不灭,最后,更是痛失江南——但是,事情还没完,杨太之乱愈演愈烈,乃至赵构底子不敢待在长沙皇宫,而是以巡幸之名,逃到距长沙四百里外的衡州(今湖南衡阳),以策安然。
天健二年事末。华军以跑步进军的姿势,毫不吃力占据全部江南,将南宋最后的精华果实,轻松摘取在手里。
脸上泛着不安康青红色的赵构,单独跪坐在案几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揽图而观。
但是,又能迁到那里去呢?一年当中,三次迁都,仓促如丧家之犬,赵氏子孙之无能有过于吾乎?
这道南迁令,激发了江南各大望族激烈冲突与反对。中国百姓向来故乡难离,就算是穷山恶水,难以养人之地,都不肯轻言分开,更何况是富甲天下的风水宝地江南呢?好好的斑斓江南不待,跑到荆南那等楚蛮之地,当人傻啊!华国宋国,还不一样都是汉家正裔溯,哪个当家做主都能够嘛,不过就是一个南北朝之局,为何要跑?
气力如此差异,战役底子没持续多久,虎翼水军士卒持续投降。最后在华军战船团团包抄之下,徐文弃刀而降。南宋从长江至东海的最后一支水上力量,全军淹没。
十一月,当湖州一名被匪军破家的富商后辈泛舟逃到定海,向东海第二师求救时,便如一点星火,扑灭了华军南下的熊熊烈焰。
此战杀伤未几,俘都统制徐文以下宋军二千一百余人,缉获大小战船四十余艘。战果喜人。
经此动乱,荆南民生凋蔽,千里荒凉。荆楚鱼米之乡,八百里洞庭,绿水染赤,浮尸如鲫,野鸦乱飞,呦呦鬼哭,直如人间天国。与洞庭湖相距不过二百里的长沙,已不再合适作为都城。
富庶江南,斑斓国土,再遭践踏。而这一次,不是外寇,而是内患。
绍兴三年八月,一个风雨如晦的深夜,粗陋的衡州行宫,窗外雨打残荷,室内一灯如豆。
一旦呈现这类局面,首当其冲的,就是荆湖南路!这衡州,当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迁都!必须迁都!
天健二年,华国全面着花,先打了征西之战,又北上扫荡草原,再以武力节制东面的半岛王国。全部国土边疆,都整出了不小的动静,收成满满。
也就在这一年,南宋各地——精确的说,是南宋所剩未几的半壁江山,江南西路与福建路,爆乱频发。
如信州(今江西上饶)的王念佛暴动;建州(今福建建瓯)的范汝为之乱;吉州(今江西吉安)彭友起事;虔州(今江西赣州)陈颙之乱……当真是“一伙多过一伙,一拨强过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