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最后挣扎[第1页/共3页]
宗磐也道:“倘能如此,的确可死守都城,与天诛军周旋,只要迟延至风雪到临,定教那狄凶灵铩羽而归。”
(另有两天,农历蛇年就要结束,大盟在对峙,书友在对峙,十五郎也在对峙,对峙站好最后一班岗。)
完颜希尹此言一出,干元殿的氛围一下凝固。这话不成谓不重,乃至能够说有点诛心。如果在南朝,有大臣敢说这等近似于谩骂之语,他的官运怕是要到头了。但在金国初期,特别是吴乞买在朝期间,朝中大臣,根基上能做到畅所欲言,乃至言语无忌,只要说的有理有据。
满朝沉寂中,一人出列,突破僵局――完颜希尹。
这父子二人内斗内哄的成果,就是全成了一根绳索上的蚂蚱,终究谁也没能逃脱,全窝在一个城池里,被金人十个手指捏螺,一手一个,一网打尽……
若非是在朝堂之上,完颜宗翰差点要骂开了,强忍肝火道:“既然如此,摆布不过是个死,何不死得象条女真男人,何至向仇敌跪伏哀告!”
玄月,鹰飞草长,马骠羊肥。在往年,恰是金国南略,将中原财产来个“南货北运”大搬运的歉收时节。现在,昔日骄横不成一世的侵犯者,终究也咀嚼到了被侵犯的苦果……本来,真的很苦涩、很难咽啊!
“不!朕决不能逃!也不会逃!”干元殿上,面对群臣,吴乞买肥厚的巨掌重重一击身前的御案,胖大的身材急剧起伏,一张本来就赤红的脸膛,更是胀成血红,兼以须发猬张,顿时天子之威毕现。
完颜希尹这话说得很含蓄,但朝堂之上,大家都可听得出其弦外之音。
身兼国相与都元帅,金国军政第一人,声望几近能与吴乞买平起平坐的金国擎天支柱,现在却一脸麻痹,嗒然无语。他还能说甚么?战役是他激发的、军略是他布署的、将领是他保举的、军队是他批示的……而成果倒是一败再败,敌军更是杀到都城之下,仗打成如许,一贯自比孙、吴的完颜宗翰那里另有脸说三道四?
吴乞买神采极丢脸,一双巨掌将御案捏得嘎吱吱作响,他目注宗干,涩声道:“斡本,你也想逃么?”
干元殿上,群情奋发――是啊,但有一线但愿,谁情愿光荣地逃窜……呃,迁都呢?
吴乞买、完颜宗翰、完颜希尹,以及一干朝臣的目光齐聚到这位皇宗子身上,俱是惊奇疑问之意。
当年金国南下灭宋,这对父子天子,勾心斗角,争权斗利。一个目睹大难临头,当即推辞任务,脚底抹油,禅位南巡;一个万般不甘心登基,接办一个烂摊子,毫无才气,越搞越砸。在内部危急减缓以后,退位阿谁心不甘情不肯;已经登基阿谁,咀嚼到了权力的甘美,敏捷由一个苦逼孩子,演变成一耍弄帝王之术的君主。
完颜希尹忍不住抚掌赞道:“昔日谷神随右副元帅南略,切身材验过宋国境内之夏季,实在比之我上京相距甚远。我女真人浴东京之雪,如沐寒春;而南人若临我上京之冬,则如坠冰窖。按往年之例,再过得一个月,寒冬将至,至十一月,冰寒彻骨……太傅此策妙哉!”
说到守城,完颜宗翰胸有成竹:“天诛军攻城手腕,也无甚奇处,真正杀招只要一样――发掘隧道,引泄护城河水,最后以火药破城,秘闻对此早已做好防备。我上都城之护城河之水,乃是混合江、胡刺浑水、按出虎水,三条大河交相灌注。天诛军若要堵住这三条大河灌入口,纵出动万人,也绝非一月之功所能为。别的,我朝曾在年前,向夏国采办大量烈火油,储存于军器库中。秘闻拟令人于城墙与护城河之间,挖掘出一条环城沟,灌注烈火油,一经扑灭,可燃烧十数日夜――秘闻倒要看看,天诛军如何能穿越火海掘城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