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前狼后虎[第1页/共3页]
“来者何人?止步!速速报上来意,不然箭矢无情。”
“谁也不能去。”韩世忠冷冷一句话,给诸将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安知金军不会分路突围?我军本就船寡人少,分兵必薄,易为敌所趁。并且,此时欲绕道老鹳河口,起码需一个时候,只怕……来不及了。”
身后的耶律马五道叫王垣。”
当初兀术军慌不择路,误入荡内,就有包含中军批示船在内的好几大战船,被水草淤泥弄得差点停顿。如果不是追兵的船更大,更不敢进荡内的话,估计黄天荡之战早结束了――主帅被擒还打个劲。
“妈啊!”
在这个崇高寂静的典礼上,竟有人跳出来拆台,真正嫌命长了。几个护法金兵,如狼似虎,冲对扰乱分子一阵暴打,将其打得血齿横飞、骨断筋折,奄奄一息,再说不出话来。
宋军在长江北岸的连环水寨一片喧闹,寨墙上巡兵手中的火把,在氤氲的江雾中,收回蒙蒙红光,飘忽迷漓,有种雨夜奇谭的凄迷。一个头戴斗笠、持竹杖,披蓑衣。与这迷漓背景很衬的不速之客,倏然破开江雾,突入巡兵的视野中。
龙头前移,厥后呈现的,却不是龙身,而是――一艘大战船。
老鹳河口,金军一艘艘划子轻巧冲出,看着面前浩大长江,无不喜极而泣,喝彩雀跃。
……
蓝底白浪天波海军战旗。(未完待续……)
老鹳河既然称为“故道”,当然就是一条现成的河道,只是长年得不到有效保护,淤泥、水草、芦苇等杂物日渐堆积,河床举高。天长日久,终致堵塞,没法行船,就此烧毁。
手札很快传到随军记室手中,记室展开一看,大惊。仓猝上报。很快。数条小舟从水寨西闸驶出,敏捷被江雾淹没。
第三百五十六章 前狼后虎是 由】.
王垣双目肿胀难睁,正艰巨挣扎欲起之时,俄然听到一声马嘶悲鸣,紧接着,一个熟谙的凄厉渗骨地惨叫入耳――
普惠所说的“究竟”,在半个时候后,由一阵短促的禀报声证明报――启禀都统制,金军正开凿老鹳河故道,尚差两里就要凿通!”
兀术面无神采将那王垣带上来。”
兀术望着滚滚长河,有种想堕泪的感受,这感受令他忆起当年在戈壁中迷途,快渴死时,终究爬到一片绿洲时的表情。
“我去……”
几近同一,江雾破开,四周八方,钻出无数大小战船,如横江巨链,向金军船只锁拦。
“嗯,王垣,他跑来做甚?那祭天的妇人与他何干?”
“祈天!祭旗!”兀术矗立于船头,双臂舒张,仰天大笑。四下里。是绝处逢生的数万金兵如雷声浪。
韩世忠盯住立于帐列角落的普惠,蓦地开声道和尚,你看那张敌万有多少船只与军兵?”
王垣仰天厉叫一声,喷出一口怒血,倒地不起……
那龙首撞角大战船桅杆顶上,飘荡着两面刺痛金兵眼眸的大旗――
在百千双惊骇的目光中,远处江雾翻涌,仿佛有云中猛兽要破茧而出……少倾,江雾蓦地破开,一只铁色巨龙的狰狞龙头俄然从浓雾中探出。
兀术皱眉道我不是叮咛从营妓中任抽一妇人么?……”
“都统制,让我带军前去截击。”
军帐中堕入沉寂,只余一阵阵呼哧哧的粗浊喘气声。
二十二日辰时一刻,在金军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声中,最后淤塞河口的淤泥终究被凿开。滚滚大水,从缺口喷薄而出,灌入老鹳河。很多来不及爬登陆的临时河工,眨眼间就被巨浪淹没。卷涌至数里开外,河面上尽是黢黑颤抖的手臂。过未几一会,这些手臂,也将有力地消逝于激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