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是猛龙不过江 (二)[第2页/共3页]
杨折冲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俄然身后劲风袭体,随即脖子一紧,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勒住,硬生生拽上马来。杨折冲冒死挣扎时,感到头脸不时有黏稠的液体滴下,一股粗浊的腥臊气味热热地喷在脖颈后。那些发黏的液体从口鼻间淌过,腥腥的,咸咸的。杨折冲一怔,随即恍悟,竟是那先前伤了一目,后又被逼得滚上马来的金兵悍卒。
那金兵都没想到,远在十步以外的敌手,眨眼间竟飞到头顶上空。而他手中的弯刀,还横放在马颈下方,摆着斜向下削切的姿式……这是马队追杀步兵最有效、最标准的用刀体例,但毫不是用来对于腾空扑击的……
但现在的环境是,杨折冲持枪纵马飞奔,而那金兵却仍在跟胯下那匹不断原地打转、晃头甩尾的战马较量。马队落空了速率,那还叫马队吗?乃至不如一名浅显步兵――起码人家另有个矫捷度。
看到那身影恍惚的敌手,就如许步行着渐渐朝他逼近,这名金兵仿佛也被激起了傲气。他缓缓抽出挂在马鞍旁的弯刀,策骑踏着河水,缓缓登陆――方才打击扑空,因为河滩间隔水边太近,差点就扑进了河水中。
第二个目标就在马头正火线十余步间隔外,借着敌手火把的微光,能够看到是个孔武有力的悍卒,他手上那把大弯刀又厚又重,估计很多于二十斤。如果两边都是策马高速对冲拚刀,杨折冲感觉败的多数是,而马队对冲失利,常常就意味着灭亡。
最后只剩下一名仇敌,嗯,是只剩一名站着的仇敌,也就是那为首的金兵哨骑,从他所率人马的数量来看,不是什长就是伍长。
固然支出了必然的代价,但杨折冲现在内心倒是非常舒爽。有多久没干过如许的单骑冲阵的事了?嗯,仿佛上一次这么干还是在八年前,当时还是个新兵蛋子,随堂兄出巡时,碰到一抄(西夏最小军事体例,三报酬一抄)夏军哨骑。求功心切,不等已方汇合后一齐行动,抢先反击。成果在杀了对方一人后,被前后夹攻,若非堂兄领着小队及时赶到,早埋骨西陲了。
仅仅这短促的一阵奔袭,就令杨折冲汗湿重衫,气味不畅,防护右腿的战裙上的铁叶全变了形,皮甲也裂开了。整条右腿麻痹得像不属于的了,仿佛另有黏稠的液体流下。
连番战役耗尽了杨折冲的体力,他就这么四仰八叉横躺在尸首狼籍的疆场上,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除了转动眸子子,看了一眼紧抓着渡索躲藏在水面,现在安然无恙登陆的叶蝶儿以外,话都不想说半句。
这名金兵也看出了敌手是个很难对于的劲敌,但是,身为天下间最强大的金军无敌铁骑中的一员,他不管如何也不,大金马队与南人步兵,一对一单挑,还会落败?!
三名金兵铁骑敏捷排成一列,中间相隔一个马位,跟着为首金兵哨骑长鞭一指,铁骑霹雷,直冲向火线不敷三十步远的目标。
过后被堂兄狠狠鞭挞了一顿,而后再也没干过如许的事,想不到,八年以后,又重温这感受了……而这一次的敌手,是天下间最凶悍的金兵,能获得如许的战果,真是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