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东京暗流[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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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留守郭仲荀，这几日频繁出入虎帐，招见军将，似有所图……”

听龙旭这么一说，狄烈深觉得然，长长呼出一口气：“现在汴梁城表里，到处拉帮结伙，暗潮澎湃，远景莫测啊。我们既然来了，也不能闲着。傅旅长，明日你就去拜访那伙昔日同道。需求时，本军主也可亲身出面。”(未完待续……)

这就是宗泽任东京留守其间，花了大半年心血建成的东京防备体系。这个防备体系包含二十四座坚毅的堡垒，有军兵数万驻防；并沿黄河构筑纵横相联的连珠寨，分兵扼守；同时把开封府濒河七十二里，平摊府属十六县卖力防卫，令发掘深阔各丈余的壕沟，沟外密植鹿砦，以防金国马队的打击。这道从开封至黄河南岸建立起纵深的防备体系，可谓有宋以来，开封最巩固的防卫设施。

直言回绝呼延次升的入城聘请，狄烈谨慎地表示，在合盟达成之前，暂不考虑入汴梁城。呼延次升心下也明白，这里是东京，可比不得太原。在太原，这位狄城主是一言九鼎，有无上权威，只要他开口，留守司一行，能够平安稳定入驻其间，自在行动。但东京可就不一样了，情势错综庞大，宗相身材堪忧，统统都在不决之数。天枢城一行，若当真进入汴梁城，他还真不敢包管人家的安然呢。

此行千言万语，会聚起来，最关头的，就是这两句。

在宗泽床榻前寻丈外，坐着两名紫袍绶带，一脸阴鸷的中年官员。左边一人，体貌雄浑，方面大耳。腹部微腆。髯毛长垂至胸，一身三品文官服，粉饰不住其武勇本质。此人便是这汴梁城二号人物，东京副留守郭仲荀（前文误作郭荀）。

战船安稳南行，过板桥后折向东，驶出不到三里，汴梁城外城西水门已遥遥在望……

“大有所获！”宗颖眼睛闪闪发亮。

快出府时，杜充拂袖嘲笑：“聚贼成兵，百里设防。这就是东京的守御之术吗？贼兵十万，不过乌合之众；层层设防，亦是挨打之相。如此腐败之局，竟还频频上疏，要求天子回銮……哼！天子回京，他宗汝霖（宗泽字）难道集将相于一身？并且东京防备外强中干，天子若当真听信其言而归，金人一旦雄师渡河，再围东京，那难道又是一个‘靖康之变’？”

“扬州行在派来了一名代留守，名唤杜充。此人原为大名府留守，部下很有家兵。从南熏门入城时，曾见其有兵丁近百随行，俱披甲持刃。”

当狄烈一众天诛军将士，正对着汴梁城外密如蛛网的防备体系赞叹不已时。这个防备体系的构建者，东京留守宗泽，正于留守司后院配房内的床榻上，侧卧闭目，描述干枯，一副病入膏肓之状。

“此行如何？”这是老宗泽第一句话。

刚走顿时任的杜充与郭仲荀此来，一为看望病情，二为办理权力交代手续。杜充也晓得宗泽是个倔老头，并且又是拥立天子的从龙之臣，不好对于，不知此次官印交代是否顺利。不过现在一看宗泽这副模样，已是大限将至，当下宽解大放，也不再提交代之事，归正宗老头也没几天好活了，还是少生枝节，放心等着人去印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