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封太子烦恼[第5页/共6页]

合法林雨愁眉不展之际，伴随他多年的贴身寺人阿福，轻手重脚走进了御书房。阿福自幼便奉养林雨，历经宫中风雨，对皇上的心机掌控得十有八九，见皇上这般模样，心中已然了然所为何事。他先是冷静上前，将一杯新沏的热茶轻放在书桌一角，而后谨慎翼翼开口：“皇上，老奴听闻您为后宫之事烦忧，大胆想说几句。”

光阴悠悠，小皇子林恩灿和林牧垂垂长大，林恩灿生性仁厚，对诗书礼节贯穿颇深，常随太傅研习治国理政之道，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林牧则更显活泼健旺，骑射工夫在老将们的教诲下日趋高深，脾气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勇敢。兄弟俩年事附近，儿时倒也密切无间，常结伴在皇宫花圃嬉闹玩耍，可跟着年事渐长，晓得了朝堂与后宫的奥妙局势，彼其间的相处也悄悄有了几分谨慎与间隔，似有一层无形薄纱，隔开了那曾经纯粹的兄弟交谊，让皇上林雨瞧在眼里，愁在心头，愈发担忧这皇家子嗣间，终会因权势争夺，生出难以弥合的嫌隙。

林雨抬眸，看了眼阿福，微微点头表示他讲下去。阿福弓着腰，低声说道：“皇上，这皇后之位当然首要，可也得衡量全面。德妃娘娘先诞下皇子，封后圣旨既出，若收回怕是寒了世人的心，有损皇上严肃；苏妃娘娘这边，有了皇子林牧，也确切劳苦功高。依老奴之见，无妨在犒赏、尊荣上多做文章，宠遇苏妃娘娘与小皇子林牧，彰显皇上对其看重，至于皇后之位，仍按原打算予德妃娘娘，再明令苏妃娘娘协理后宫之事，如此一来，苏妃娘娘有了实权，也能觉出皇上情意，或可暂解燃眉之急。”

阿福赶紧跪地领旨，高呼“遵旨”，而后退下，脚步轻巧地去安排诸事。林雨重新坐回书桌后，长舒一口气，虽晓得这只是权宜之计，后宫暗潮涌动仍难停歇，但起码现在，那紧皱的眉头算是临时伸展开来，至于今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谋良策了。

自那今后，苏妃协理后宫，开初还装模作样按端方办事，可光阴稍久，便开端决计刁难德妃宫里的人，不是在份例用度上剥削迟延，就是在宫规礼节查抄时鸡蛋里挑骨头，找各种由头给德妃尴尬。德妃生性温婉，不肯多肇事端，大多时候只是冷静哑忍，可苏妃却愈发得寸进尺。

林雨放下茶盏，手指轻叩桌面，细细衡量着阿福的话，感觉此法虽不能肃除后宫隐患，倒不失为眼下一个和缓冲突的良方。阿福见皇上神采松动，又弥补道：“老奴还听闻，官方有那家属畅旺之法，讲究一个‘家和万事兴’，皇上可调集后宫妃嫔，停止一场宫闱家宴，在宴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戒世人以皇室大局为重，莫要再肇事端，如有违者，再行惩办，恩威并施，或能让后宫安稳一阵。”

夜阑人静，林雨单独坐在御书房，对着摇摆烛火长叹短叹，后宫这滩浑水，已然浑浊不堪，封后一事看似灰尘落定，实则暗潮澎湃，苏妃的不甘、德妃的期许，另有其他妃嫔的虎视眈眈，都如沉甸甸的巨石，压在贰心头，想寻个均衡妥当之法，却仿若在波折丛中找路，遍体鳞伤还不得方法，可这后宫不稳，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