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封太子烦恼[第3页/共6页]

酒过三巡，氛围稍显热络，可苏妃心底到底还是憋着那股子气，趁着几分醉意，瞥了眼德妃，阴阳怪气说道：“哟，德妃姐姐这封后大典筹办得可还顺利？今后当了皇后，怕是眼里更没我们姐妹咯。”德妃闻言，微微皱眉，刚要开口，林雨便沉声道：“苏妃，本日家宴，不成胡言乱语，朕此前已然明言，德妃品性贤能，担得起皇后之位，可你协理后宫之功，朕亦铭记于心，今后都得为皇家着想，莫再惹事。”

这日，阿福瞅准皇上批完奏章、神采稍显怠倦之际，端着一盏经心烹制的安神茶进了御书房，轻手重脚地将茶盏搁在案几上，陪着笑道：“皇上，老奴瞧您克日为后宫之事费心，特备了这盏茶，用的是本年新贡的香叶尖，配上几朵干制的茉莉，最是能宁神静气，皇上您尝尝。”

苏妃得知皇上终究还是决定按原打算册封德妃为皇后，只给了她协理后宫之权与一场小型庆典、诸多犒赏后，那股子愤懑与不甘又如春日野草，在心底猖獗伸展滋长。

一次中秋宫宴，本是阖家团聚、共弄月色的良辰美景，却成了后宫冲突的集合发作点。苏妃早早命人安插了宴会园地，却在德妃坐次安排、餐具利用上暗脱手脚，德妃身边的宫女发觉不对，两方起了争论，拉扯间碰倒了桌案，杯盘狼籍，引得众妃嫔侧目、来宾惊诧。林雨见状，龙颜大怒，当场斥责了世人，可究竟该惩办谁，又堕入两难，若严惩苏妃，她定哭闹不休，且刚产子不久，怕落人丁舌；若见怪德妃，她向来行事端方，又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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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林雨愁眉不展之际，伴随他多年的贴身寺人阿福，轻手重脚走进了御书房。阿福自幼便奉养林雨，历经宫中风雨，对皇上的心机掌控得十有八九，见皇上这般模样，心中已然了然所为何事。他先是冷静上前，将一杯新沏的热茶轻放在书桌一角，而后谨慎翼翼开口：“皇上，老奴听闻您为后宫之事烦忧，大胆想说几句。”

皇上林雨在世人施礼过后，抬手表示平身，清了清嗓子说道：“本日这家宴，朕盼着众卿家能抛开昔日嫌隙，我们皇室一族，当如那紧密相连的蛛网，一人动则世人牵，需同心合力，后宫安稳，朝堂方能无忧。”说罢，举杯表示世人共饮。

林雨身处这旋涡中间，日夜煎熬。他单独坐在御书房，对着烛光深思，时而回想起林恩灿软糯童声背诵典范的模样，时而又闪现林牧驰骋马场、意气风发的身姿。册立太子，关乎国本，一步走错，朝堂纷争将愈演愈烈，皇室恐陷内哄，江山亦会飘摇；可迟迟不立，兄弟间嫌隙渐生，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长此以往亦是隐患重重。

光阴悠悠，小皇子林恩灿和林牧垂垂长大，林恩灿生性仁厚，对诗书礼节贯穿颇深，常随太傅研习治国理政之道，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林牧则更显活泼健旺，骑射工夫在老将们的教诲下日趋高深，脾气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勇敢。兄弟俩年事附近，儿时倒也密切无间，常结伴在皇宫花圃嬉闹玩耍，可跟着年事渐长，晓得了朝堂与后宫的奥妙局势，彼其间的相处也悄悄有了几分谨慎与间隔，似有一层无形薄纱，隔开了那曾经纯粹的兄弟交谊，让皇上林雨瞧在眼里，愁在心头，愈发担忧这皇家子嗣间，终会因权势争夺，生出难以弥合的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