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镜中刃[第1页/共2页]

"这是影象迷宫。"秦照野的金纹已伸展至眼尾，"每处伤痕都是扇门，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伤口..."他俄然闷哼跪地，左肩平空呈现贯穿伤，恰是被二十年前那柄断戟所伤。

"谨慎刀身上的蜃气！"秦照野掷出青铜算盘。七十二颗算珠在空中布成河洛大阵，却见陈玄风左手结印，指尖跳动的恰是《璇玑策》第七重的金芒。

叶冬衣的虎符俄然发烫。当她把符印按向兵魔神脚踝时，整尊青铜巨人俄然跪地崩溃。无数影象晶片从崩落的枢纽中倾泻而出，每片都映出段被窜改的旧事：

"本来我们..."两人在时空风暴中对视，未尽之言被惊天剑鸣斩断。七百艘蓬莱飞舟刺破云端，舰首的蓝霄鸟旗猎猎作响。为首旗舰射出的照明弹，照亮了站在构造赤兔马背上的鬼面老者。

"龙昂首位有东西。"秦照野的金血在地宫图上灼出焦痕。叶冬衣按图索骥，竟从棺椁暗格中摸出半枚虎符。符身雷纹与她颈后伤疤完整符合——这是七岁那年师父烙下的"弃徒印"。

"这才是真正的千机变。"陈玄风的声声响彻六合，"用燕山血脉唤醒的兵魔神，配以蓬莱仙术..."他俄然惨叫，沧海明月刀脱手坠向深渊——刀柄处展开只充满血丝的瞳孔！

指尖相触的顷刻，凝固的时空轰然崩塌。他们跌进青铜鼎内的棺椁，发明棺底刻着完整的燕山地宫图——那些标注着"死门"的位置，正对应姑苏城暴动的构造阵眼。

时空开端坍缩。叶冬衣瞥见无数个本身从血珠中走出：七岁握剑的稚童，十三岁履行初劫的少女，昨夜在沈家庄收剑的杀手。这些幻影俄然同时转头，剑锋指向西北角的青铜鼎。

"本来我们都是提线木偶。"秦照野的断戟刺穿最后一片影象晶片。晶片中映出的将来场景令他们毛骨悚然——云端青铜门完整开启，蚩尤骸骨正从万丈深渊中爬出，而牵引骸骨锁链的竟是蓬莱剑阁的蓝霄灵鸟！

"师父？"叶冬衣脱口而出的称呼让她本身都惶恐。影象如毒蛇扯开封印：十二岁那年的淬剑池，恰是这张脸教她如何将活人炼成傀儡。而池水中沉浮的残破躯体，清楚是少年期间的鬼面人。

戴昆仑奴面具的男人正在剖开妇人的腹部。当染血的双鱼佩坠入雪地时，叶冬衣惊觉那玉佩后背刻着的不是阴阳鱼，而是首尾相衔的烛龙。更诡异的是，妇人的惨叫声正从他们身后传来——二十年前后的时空在此地构成莫比乌斯环。

"别动七步外的断戟。"叶冬衣俄然扣住他手腕，"那柄戟二十年后会刺穿你的肩膀。"她眉心的朱砂痣排泄鲜血，在时空中扯开影象的裂缝。

时空乱流再次涌动。当虎符与玉佩相撞时，他们被抛进湍急的时候长河。叶冬衣瞥见十二岁的本身将少年推入淬剑池，池水中的鬼面人眼角有颗泪痣；秦照野则瞥见母亲将青铜匣塞进地窖，匣中女婴脚底有火焰胎记。

"恭迎剑阁少主。"老者撕上面具，暴露被水银腐蚀的脸——恰是三年前"暴毙"的天机阁左使陈玄风！他手中握着的不是蛇头杖，而是蓬莱剑阁失落百年的镇派神器"沧海明月刀"。

秦照野俄然咳出带着冰碴的血："他在通过期候蚕食我们的影象..."金纹爬上他的瞳孔，构成星轨状封印，"用我的血点你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