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还之土 三[第2页/共3页]

“陛下！”一名几近直不起腰的老臣却像是猛虎一样从行列里冲了出来，须暴张，气愤溢于言表，“白毅这个表章言辞冷酷，以功臣自大，臣下觉得的确是放肆放肆！他即使摈除了嬴无翳，却不是楚卫国一国的功绩，还是陛下的严肃，令诸侯震服，六国聚兵十万。若不是如此，白毅怎能克服嬴无翳？现在殇阳关破了，其他诸侯的表章没有来，白毅却一再威胁陛下，竟想带兵入城，臣觉得这和逆臣所为，毫无辨别！陛下当警示白毅，不要居功自大！”

阶下只闻几声咳嗽，再无一人说话。天子听了这些人的慷慨陈词，却没有获得甚么有效的结论，心头也烦躁起来，憋着一股火。他等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重重地拍了拍坐床的扶手，便想回寝宫了。

贰内心不悦，感觉势需求打消凌晨进步补汤这个赐恩臣子的端方了。现在嬴无翳已经撤走，恰是他励精图治的时候。他拍了拍扶手，宫纱少女们仓猝上来接过臣子们手中的汤碗退了下去。臣子们擦嘴又费了一些时候，才纷繁拱手肃立，等候天子的意旨。

这番话合适天子的情意，天子微微点头，却沉吟不语。

“不过，”长公主话锋一转，“白毅如果本身拜见，也就算了，数万雄师进城，骚扰公众，兵戈也有伤帝都的和蔼。派兵监督，以白毅的聪明会看不出来么？我听了大师的意义，还是感觉陛下的顾虑不错，回绝怕冷了诸侯的心，承诺却有各种的费事，帝都尚未做好筹办。现在我们要暖诸侯的心，不若先派使者带着药物出，慰劳将士。至于带兵进入帝都这件事，还是多等几日，起码让钦天监推算过天相的凶吉再说吧？

现在臣领军保卫殇阳关，以防复有逆臣扰乱。然离军凶蛮，我军毁伤亦惨痛，医药匮乏，伤者不得救治。是以恭请陛下开诸侯不得入帝都之禁令，赐恩忠心将士，准入帝都补给粮食药材及其他辎重，当场诊治伤者。如此，诸军亦得参拜太庙，行祭奠之礼，以告历代天子英魂。

天子想了想：“那白毅得了药物补给以后，还是要祭奠太庙，该如何应对？”

“臣觉得白毅现在间隔帝都，不过是快马两天的举例。不准他入京，只怕变生肘腋，但是任他居功自大，更不成取。当准他拜见，然后调派羽林天军，沿途庇护和管束！”又有一名老臣出列，“我朝自蔷薇天子以下，能够真正禁止诸侯的，唯有风炎天子一人。这些诸侯比年交战，陛下的补救也不管用，谁不是在争东6霸主的职位？他们现在还能对皇室保持礼敬，不过是他们还没有真合法上霸主，还要借助皇室的声望。如果他们真的当上霸主，眼里还能有陛下和我们这帮尽忠皇室的臣子么？白毅和嬴无翳决斗，是为了皇室还是为了楚卫，我看可难说得很！谁敢说白毅踏进天启，不会进而要胁陛下？”

天启城，太清宫，东偏殿。

纱幕后的长公主低低地笑了几声：“陛下，我是女流啊，不过是给陛下出运营策，分担忧愁，最后的决定还是要靠陛下天纲专断的。臣是觉得，白毅的要求并不过分，自古勤王之军是不能不犒劳的，不然失却民气，我们又倚重何人对抗嬴无翳呢？何况若白毅的表章中所说的贫乏医药是真相，那真不答应他北上救治伤病，从情面事理上也都说不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