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神京无处起龙蛇』第十五章 风乘雪舞，寒意隐跃其间[第3页/共4页]

可谓野门路出身的少年，毫无门派看法，毫无顾忌地向少师请教。

说此话时，少师俄然跟牧云眨了眨眼睛。

牧云闻言喜得抓耳挠腮，仓猝诘问：

清霁亭这一番高谈阔论中，少师当然说了五行本身相生相克真义，最难能宝贵的是，他以本身的卓绝见地，高屋建瓴、深切浅出地奉告牧云，即便这被天下人自古鼓吹的五行之义，也只是古来圣贤为认知、申明六合至理而做的归纳、总结、类比。他奉告牧云，“前人之须眉，不能生我之脸孔；前人之肝肠，不能生我之肺腑”；即便对待古之圣贤的经义服从，也需用一颗平和之心去对待，不成神化，更不成囫囵吞枣。

听得如许仿佛是肺腑之言的话，牧云似懂非懂，随口应了一声。这时的少年，并没有真端庄历过翻天覆地的大风大浪，对少师的这些话，一时确切难以了解。半晌后，他转眼望向亭外飘飞的雪花，那神情仿佛在说，要等他到懂的那一天，还早吧。

此次牧云是端的又惊又喜了他赶紧急声问道：

“牧云小友，你也在此地赏雪么？”

“呵，莫急，莫急，听我把话说完。”

牧云心领神会，顿时畅怀一笑，忙道：

少师来到亭中，略和牧云酬酢几句，又扭脸看了看雪里那几道欢动的身影，便对牧云至心赞道：

“少师前辈，有事来宫中吗？快来亭里避避雪吧”

“罢了，我本罗州守法小民，讨糊口罢了。能有明天局面，已属期望，还要学这么多神通做甚么。”

“那倒是。”

合法牧云听了有些绝望之时，却见听少师又道：

不但如此，因见牧云一身竟修习水火二系灵术，在当今天下极其罕见，少师便对牧云在五行真义方面也多加指导。毕竟是外洋灵洲异人，又是当明天朝二国师，少师这一番指导对牧云来讲，可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听了他这自我排解的话，少师却一时沉吟，盯着他半晌无语。很久以后，他才轻叹一声，似对牧云说，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恰是、恰是。我等大好男儿，下雪天里也不该闲着，不能学她们只顾贪玩”

“囿于门规，请恕为兄不能相告。”

“唉，或许离你懂的这一天，不远了。”V

玩闹了一阵，为了更加纵情，正在兴头上的牧云还想拉些宫女内监一起来玩。只是举目一望，他却“咦”了一声，本来这时他才发明，这座偌大的御花圃中竟只剩下他们几个。本来四周另有些宫女在三五成群地玩耍，这时却全都不见了踪迹，消逝得无影无踪。见得如此，牧云感觉有些遗憾。

大雪纷扬，才显出众生划一。贩子中雪花飞舞，皇宫大内里也是风乘雪舞，城里城外的江山一片乌黑。这一天下午，牧云闲来无事，便袖动手，把着一本闲书，在凝光阁的雕栏前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映着雪光，才看了两三章，便见绿漪和幽萝两人一前一后，口中喝彩着“下雪啰，打雪仗咯”从面前追逐而过，转眼便如两只小兔般蹦蹦跳跳地消逝在凝光阁前皑皑琼玉中。

“少师兄谈笑了。这些有甚么值得恋慕的？倒是您的那一手千鸟秘境，端的非常奇异”

“牧云、牧云？”

闲言少叙，接下来少师便在这清霁亭中，用一种特别的体例，拐弯抹角地将千鸟之森的秘境之术向牧云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