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白云乡里惊血魂』第六章 衣冠矫饰，横眉冷看妖踪[第2页/共5页]

“呃……”

“哎呀！你说甚么？毕真死了？”

听得女子嗤笑声，洞玄神君觉悟过来，忙道：

蓦地听此说法，牧云惊得一激灵，着忙道：

自牧云起思慕下山之心，又过了五六天，这一日恰是七月十四。

“大吉大利！”

“有这事吗？我想想……”

“咦，何事？”

“小娃娃，你没认错。本座恰是月火教八代教主，上洞下玄是也。这位是我教中寒阳长老。本日我等恰是来发兵问罪的。”

见得如此景象，洞玄和寒阳相视一眼，仿佛心中都明白了甚么。洞玄使了个眼色，寒阳会心，便稍稍温言说道：

很奇特的是，牧云并不焦急扣问毕真死讯详情，却长叹一声，道了声“公然如此”。

“小子切勿胡言。甚么教主大爷、寒大爷，你大爷我――呸呸！本长老倒是月火教护法长老，法号‘寒阳’是也，不是姓韩的韩！”

洞玄神君却不知少年豪听任侠。听他如此迷惑，牧云张狂一笑，用心带着些不解地反问道：

“如何，想起来了？公然是你们下的手么？”

“呜……”

“小子，休得装胡涂。徒儿毕真临死之前，曾说出‘冰蓝之瞳’之语。我教掌门几次研诘扣问，已知上回你等与他抵触时曾报出‘冰蓝之瞳’的说辞。而毕真殁时，下身流浪，竟含笑而终，看此情状显被妖物利诱吸干精血而死。听此遗言，再观你这身具冰蓝之瞳的白衣女子，是为妖物，事已至此，你另有何话说？”

“哥哥，这时才叫我！”

“叨教你叫张牧云么？”

听得牧云话音，绿漪便袅袅婷婷地走出了房门。午前敞亮的阳光里，缠绵清丽的女妖娉娉婷婷，亭亭玉登时站于石坪，四周青山翠谷，碧茵环抱，则好像一朵碧潭里盛开的白莲。

“这位是韩甚么来着？……就叫你韩大爷吧。是不是你大哥年纪大了，一时记不起贼人样貌？费事你帮他好好想想吧！”

“何况，那毕真厥后毕竟对我也算有些恩德。”

“这……”

“那便有劳小哥，我等拭目以待，望几位早日解开谜团！”

牧云很奇特地看着二人，道：

“……不错！”

听寒阳如此分解，言之凿凿，牧云下认识地也转脸望了鱼妖一眼。

“好小子！”

兄妹俩正嚷闹胶葛，蓦地从草堂西边那条松木板路上，飘然走来两位老者。这两位不速之客，皆穿黑缎长袍，上绣着火焰绕月之纹。为首之人，面如满月，色如赤枣，神采不怒自威，恰是月火教当今教主洞玄神君。与他同来之人，身形高大瘦长，面庞清癯，眼窝深陷，鼻似鹰钩，固然面无神采，一眼看上去，只觉森冷。

“小娃儿，切莫急。固然我看这女子是妖身，也不似jian恶妖邪。只是毕真我徒毕竟为人朴重忠诚，与人无仇无怨。细数起来，只在两月前与你等大起抵触。无巧不巧，临死前又说出‘冰蓝之瞳’之语，你让我等如何不疑？小哥儿，我等并非用心难堪于你，只是究竟在过分偶合，平心而论，你不也感觉迷惑么？”

“哇呀！”

“咦，你们这是？你们是月火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