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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皇后倒是没有说甚么，固然她并不认同程清跟那孟俊泽远走他乡的行动，可想启程清老父亲当初的做法，她一时也想不到甚么体例减缓二人干系，还不如等程清沉着一段时候以后，再劝她返来，毕竟程振年龄已高，指不定甚么时候就没了，程清如果因为心中那些隔阂而不肯回程家，而错过了见老父亲最后一面，她担忧程清会郁结于心，到时又不知会牵涉出甚么不幸的事儿来。

此次来他不是拜年，而是有目标的。

至于已经出嫁的福安长公主和嘉惠公主，都没有前来。

陈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除夕一过就是景仁二十一年了吧？我记得子默的生辰跟我的生辰就相差几天？仲春月朔子默就两岁了吧？唉……时候过得真快。”

司玉勉强的笑了笑，“还算风俗……”

因而干脆就让这四位异姓王都不插手除夕夜宴，既然四位异姓王都不能插手，上面的三公五侯十二伯当然也是不要想了。

正法宫妃和孽种的余威至今未散，光看那些命妇都不敢递牌子进宫存候便可窥见一二。

此次陈曦没有拦他，前次是因为司玉看上去随时会断气，加上他不喜那些繁文缛节，便拦住了。

汝南王府倒是没甚么事儿，风平浪静的。

实在陈曦也不大明白女人之间的豪情是如何维系的，特别沈皇后又‘死’了那么多年，程清当妃子的这些年，可都不晓得本身的孩子是孟俊泽的种，他那便宜爹又不是歪瓜裂枣，比那孟俊泽不知优良了多少倍，怎得程清就没有涓滴动心过？

又跟沈皇后聊了会儿天，见沈皇后还是不在状况，就趁着庆仁帝过来的工夫告别了。

“这么一来，岂不是要抓紧清算青炎？”不然担搁了几个小火伴的人生大事可就不妙了。

陈曦感慨沈皇后跟程清豪情挺好，年纪相差近十岁，传闻当初还是沈皇后帮程清发蒙的，算是半个徒弟了。

他又不是傻，有些话是不是能对沈皇后说，他还分不清吗？

除夕后就是大年月朔，热烈得不可。

哪怕是那些宫妃没被冷宫正法之前，这深宫也不热烈，更遑论现在？

除此以外，就剩下先帝惠宗的两个儿子，当年的七王爷，现在的贤王陈琛；以及十三王爷，现在的武王陈玮。

陈曦没有添油加醋，只将程清如此糊口的环境都奉告了沈皇后，见沈皇后心境恍忽，便也猜到是在担忧程清。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无聊了，”陈曦回了东宫以后便开端抱怨，“往年还能看那些宫妃作死，现在轮作死的戏都没了。”

苏泽向来不在陈曦说话的时候插嘴，只是神采沉沉的盯着司玉看了一眼，那一眼让司玉浑身汗毛直立，差点失态。

本来宁王府、靖文王府、汝南王府以及北平王府都有资格插手除夕夜宴的。

“这日子确切风平浪静了些，不过也情有可原嘛。”拿了临帖给儿子练字，苏泽道。

但此次是在天子脚下，都城当中，还是承恩公府，到处都有人看着，陈曦也不好免了司玉的礼，毕竟司玉只是个连功名都没有的草民。

不过就算没人住，这屋子还是有人经常打扫的，不然司荣那一代都畴昔百多年了，百多年不打扫不补葺，这屋子怕是早就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