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回 笔做袖箭巧传书[第2页/共3页]

章秋谷听了接口道：“若说住房，贡春树就有好几所屋子，有大的，也有小的，只是不晓得他可肯出售，这却要与他筹议。”

贡春树方才回过甚来，只见章秋谷翻身舒臂，悄悄的把右手一扬，听得“呼”的一声，章秋谷手内的一枝袖箭就飞入楼上窗中，在程蜜斯耳边掠过。

陆仲文见了方小松，大喜道：“我们正要宴客打牌，你来得恰好，现在三缺一，只要再请一个客人便可成局了。”

碰了几付，章秋谷的牌运甚好，连和了几付大牌。及至碰结束账，方小松没有收支，陆仲文输了二十元，宋子英大输，输了四十余元，大多是章秋谷一人赢的，给了八块和钱，其他的一齐收下。

章秋谷见了悄悄喝采，怪不得贡春树这般焦急，公然面孔不差。

章秋谷道：“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不管是假是真，临时试一试吧。”一面说着，一面取出表来看，已经是夜里十点十五分，章秋谷便取一张信笺铺在桌上，提起笔来不知要写甚么。俄然想到甚么问贡春树道：“坏了，坏了，程蜜斯但是识字？”

章秋谷走到船边，分开数步，对准了位置，用力甩开臂膀发了一箭。只听得“呼”的一声，那支袖箭竟穿过楼窗进入内里去了。

章秋谷在船头上瞥见，表示已经筹办安妥，能够开端了，便叫贡春树站在椅子上策应。

章秋谷和陆仲文等在王小宝家玩儿了一会儿，差未几已经有七点多钟，侍女们摆上饭菜碗筷等，王小宝过来斟了一巡酒，陪着坐在中间，四人谈谈说说，甚是投机。

冷露无声，西风拂面，虽是隆冬气候，夜间却也有些凉回枕簟，露冷罗衣的风景，便拉着贡春树出来睡了。

程蜜斯翻开楼窗。月光之下，便瞥见贡春建立在船头，章秋谷立在贡春树身后。船头上放了一张茶几，茶几上边又叠了两张椅子，就和楼窗的高度差未几，刚好够一小我站在上面接住她。

到得船上，见贡春树伏在船上假寐，章秋谷唤了他一声，贡春树惶恐失措的跳起家来，见是章秋谷返来，方才坐下。

程蜜斯见他们已经筹办好，满心欢乐，便大了胆量，把两条绉纱接在一起，一头系在本身腰间，一头系在楼窗柱上，系得非常健壮。

陆仲文说罢想了一想，便取过一张宴客票来，到石路长安堆栈去请宋子英。

章秋谷见那支袖箭已经穿入楼窗进了屋内，便同贡春树两人在船上坐了一会。

章秋谷举头瞻仰，见那上面的楼窗仍然紧闭，月光照着，仿佛内里模糊有灯火。

差未几十点钟，章秋谷又取了一张信笺写了几笔，却不准贡春树看，只叫他到船头上去等待。一面仍旧折成纸条，又寻了一枝笔，还是如法炮制，拿在手中，走出船头站定，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上面的楼窗。

章秋谷问贡春树可曾瞥见那两间水阁开过楼窗，贡春树点头叹道：“我在船头上等了半天，望得眼睛都有些酸溜溜的，那里见她开过窗户，连人声都都没听到一丝，不会是上了那妇人的当吧？”

一个楼上，一个船头，相互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冷静无语两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