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相声[第2页/共3页]
朱由检的眉头微微蹙起:“我记得你昨晚说,我们早餐吃青枣?”
朱由检沉默地听着草儿啰啰嗦嗦地讲着和面的方法,俄然打断她:“昨晚,你摸索我。”
“我在说啊!”
“从甚么前,说!”草儿神采严厉,全没有刚才眉飞色舞讲段子的模样。
“说在哪儿呢?你哪儿说了?”
自他煤山自缢以后,灵魂飘零人间不知多久,看着他朱家祖陵被焚,看着他的大臣,世家,纷繁就义。他怒过,痛过,恨过,一缕龙魂怨气冲天。再次复苏时,他却已灵魂进入了一个傻大个儿的身材,现在是咸淳八年,当今的天子是宋度宗赵禥。
“嗯啊!”草儿抽暇瞅了眼朱由检的神采,哈哈大笑,“干吗呀,又不是让你上法场,你那神采是做甚么?”
窗外草儿清脆的声音,惊飞了树上一众晨鸟儿。
“段子,就是逗乐的小故事,之前我一小我讲,就叫单口相声,现在我们两小我讲,就叫对口相声。”
朱由检收拢思路,暗叹一声,披衣起家,拉开房门。
草儿笑了一声:“那敢情好。对了傻大个儿,我感觉你说话文绉绉的,你是不是读过书?会读写吧?”
前大明天子朱由检,蓦地从恶梦中惊醒,浑身盗汗淋漓。他坐在粗陋的木头床上狠恶喘气,好一会才认识到,现在已不是他的崇祯十七年,他也不再是阿谁有力回天的无用天子。他现在在另一具身材里,被一个叫草儿的女人收留,即将用劳力来调换食宿。
草儿两手高举,手上沾满了面粉,正没头苍蝇一样寻着甚么。
朱由检坐在井台边,低头深思了一会,感受本身懂了,又仿佛甚么都没懂。内心不知为何又想起,当年朝堂上,那些大臣们脸上如有若无的笑。可也是笑他,统统人都懂了,唯有他不懂?统统人都骗他,瞒他,欺他,他的那些肱骨之臣劈面称圣,转过身去可也是感觉好笑?
净水,是用来和面的。草儿说,教会朱由检做烙饼后,这灶房的活儿,今后就归他了。
朱由检憋了一会儿:“我不会。”
“我这不就是在说吗??”
作为史上最勤恳的大明天子,熟读史乘的朱由检自是晓得,此时,间隔南宋灭亡只剩不到七年。朱由检坚信上天让他在此处还魂,必有深意。只是为何是此时?此地?莫非,上天竟是要他禁止元人入主中原?
“太好了。一会我说一段子,你用条记下来,然后抓紧时候背熟。再用两天时候练一练,刚能赶上乔中丞的寿宴。”
草儿笑着拍了拍朱由检的肩,回身进了灶房,开端揉面,“这逗乐啊,就是玩个认知反差,观众懂了,你没懂,他们就欢畅了,就笑了。”
朱由检看了眼草儿纤细的背影,微微摇了点头,沉声道:“不必如此,我既有言,必定践诺。”
变戏法?
“没明白。”
“小朱,起来没有?”
“算了,你不明白没干系,你把观众逗乐了,有赏钱就行了。”
朱由检沉默一瞬,依言去取井水。草儿看了眼他的背影,微微勾唇。
“我这不就是一开端就在说嘛!!!”朱由检脑门的青筋都快冒出来了。
草儿一挥手:“来,你尝尝!”
草儿想了想:“大抵吧,就那么个意义。乔中丞五十大寿,大宴来宾,那天必然赏钱丰富。以是,你到时可别给我演砸了,砸了我的招牌,我可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