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妆[第4页/共4页]

程老侯爷细心打量她，很久后感喟：“你从小听话，只可惜到了议亲的年纪却被退婚。退婚后再说婚事不易，幸亏你得了圣上的犒赏，再多些财帛傍身，看在这一点上，或许能让将来婆家多看重你些许。我在正西坊有两处店铺，宣北坊一个琉璃铺，再加上大兴县的一个庄园，一起给了你。既然有大女人的，二女人也不会落下，给瑜墨一千两现银、一匣金银器皿当填妆。扬州的几个铺子，大房二房各拿一半，金陵另有十顷地，全留给九郎。我这些年积累下的书画珠玉共四箱，老迈、老2、九郎各拿一箱，剩下一箱，你们几个孩子平分。我余下另五千两银票，由老夫人安排吧。”

程老侯爷缓了口气，说：“今后侯府是老迈的，老二有子有女，没个稳妥的宅子也不成。我名下在崇教坊有一出三进的宅子，就留给老二一家。垂教员的便不给你们留宅子了，我在宛平有两处田庄，一个四百余亩，一个二百亩，小的留给二房，大的留给宝儿今后读书用。”

程瑜瑾委实吃惊了：“祖父，您叫我？”

程老侯爷见太子殿下竟然有这等闲情，实在惊了一跳。不过太子情愿照拂程家是功德，即便只是一个孙女，也好过全然分裂。程老侯爷见到程元璟的态度，接下来的话出口时，又临时窜改了一些：“公中财产你们都稀有，每家能分到多少，想必你们内心也明白。除了公中，我这些年也积累下一些私产。”

这是共鸣，程老夫人还活着，兄弟二人当然不能分炊，程元贤早就晓得侯府爵位归他，公田归他，一样父母养老也归他。世人真正体贴的，乃是财产豆割。

“如何不可。”程瑜瑾说，“给我吧，你硬撑着，被人看出端倪更糟糕。”

程老侯爷听到程瑜瑾的话也很打动，他不由想到，两个儿子，乃至程老夫人，听到朋分他的保藏的时候都急不成耐地跑畴昔抢东西了，唯有程瑜瑾持续守在他身前，她这份孝敬和懂事远远超越程家其别人。程老侯爷感慨万千，恰好现在没人，他对老仆表示，说：“去将我阿谁紫檀盒子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