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页/共3页]
但是没想到,第二日下午,那掌柜的竟然是亲身上门要来买她剩下的绣品,一脸殷勤,并商定好了一个月后再给他奉上一批新式的。尉迟飞燕心下迷惑如何这么快?她不晓得,明天与隆珍散了后,那隆珍故意捧她的场面,便是舍了万簇斋,去了千绣斋,看了看模样后,特地要新奇的式样,见掌柜捧出三样儿来,说是早上新收的,便晓得是飞燕的绣品,也不问代价,一口气依着这模样定了十套。掌柜天然是乐得眉开眼笑,立即拓下图样送给绣坊的绣娘们。
因为粥摊守着四周的一处书院,来往的幼年学子很多,加上之前的老主顾,早上一开张,便是来了很多门客。飞燕在一旁洗着捡下来的碗筷,含笑着看着弟妹笨手笨脚地盛粥,扳手指算账收着铜板。
尉迟飞燕看敬柔因为本身的多嘴,而惭愧地看着本身,笑着拉了拉她的手,然后对着两位长辈道:“叔伯心疼飞燕,飞燕内心清楚,但是飞燕实在是不想嫁人,就算嫁了也是心中不喜,倒不如陪侍在叔伯身边,照顾好我的这两个弟妹。现在敬柔的年事也大了,叔伯如果故意,先给敬柔寻个妥当的婆家才好,并且贤哥儿已经是好久未入书院,就算将来偶然宦途,男儿总要晓得经史才气看事豁达,这些个都是需求钱银的,当街卖粥有甚么不好?统统诸事我已经摒挡稳妥,叔伯自不消操心,说完便起家出去了。
飞燕固然心内迷惑,不过既然掌柜肯收,她天然也是不能回绝,便将剩下的绣品打包卖给了掌柜的。
叔伯一听李大人说了这般游移之词,更是心急了:“你听听!为了点蝇头小利迟误了毕生大事啊!听叔伯的,明儿从速地将那粥铺脱手,风吹日晒的,有甚么可干的?”
不过敬贤与敬柔两兄妹倒是很支撑堂姐的小买卖。父亲的三箱子家私已经将近见底了,去当铺的频次也变得越来越慢,山荆见肘的日子便是表现在饮食上,几日不闻肉滋味是常有的事情。两兄妹都是长身材的时候,常常半夜梦见红烧猪肘咬着被角饿醒。二人春秋虽小,却也会看出这个十八岁的堂姐说话做事,要比父亲靠谱些,堂姐开了粥铺,吃一口饱足的倒是便利呢。
将叔伯听闻了侄女要开粥铺,气得恼了起来,见老侯爷着了恼,李大人饮下一盅酒,又在口里补了几颗炒花生米,才慢条斯理道:“这本是贵府家事,老朽本不该多言,但是你的叔伯才跟老朽提起,要替贤侄女留意合适的婆家,现在如果卖起粥来,好说不好听……就难办你叔伯嘱托了……”
尉迟飞燕固然心知他派人盯着本身,却未曾想到日理万机的二皇子竟然在扣问无果的环境下,又是抽暇亲来此处,不由一愣。
因而飞燕带着鸳鸯跟周伯的女儿谈拢了代价,十两银子将那粗陋的粥铺兑了下来。周伯的半子是都城府尹里的差役,因为兑下摊子时,飞燕给的代价不低,周伯的女儿利落的承诺今后飞燕开张时,她的夫婿那会多多照顾,倒是根绝了官府小吏的骚扰。
三日下来,飞燕算了下帐,粥铺红利不算丰盈,但是精打细算,倒是够保持一家长幼的生存了。不过这般的繁忙,一天下来,人也是腰酸背痛,那两兄妹过了初时的新奇,也是喊着累,回到家中便是倒在床上熟睡了畴昔。叔伯许是生了她的气,这几日也未见他来粥摊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