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2页/共3页]
但是骁王的谈性倒是分毫不减,还是眯着眼回想道:“渝州乃是北地相称首要的咽喉要地,我心知白露山的义兵必然要拿下这里,便是立意将渝州当作酒瓮,请君一入,也正像我想的那般,义兵的主力公然是主力全出,围攻当时外防松弛的渝州。”
门外服侍听差的婆子侍女们们听了半宿的床板摇摆之声,又听着侧妃的娇吟声是更加地短促,便是相互望了望,心道:又不是新婚头一遭的花烛之夜,这骁王怎的都不歇口的,到好似久旷了的鳏夫普通,弄起来便不晓得了饱足?可不是要将这娇滴滴的新妇活脱脱累得散了气儿?
尉迟飞燕闻听到这里,握着酒杯的手指一软,酒杯未及滑落,便是被骁王轻巧地接住了。
“过了太久,妾身都是记得不清了……”飞燕将半杯酒一饮而尽道。
骁王只是喝酒不语,飞燕便也不说,只一手重拢衣袖,暴露半截莹白纤细的手腕悄悄固执酒杯,冷静饮着白瓷杯里甘酸的酒液。待得温酒壶里的酒尽了有一半时,骁王俄然出声问道:“你看这夜色,是不是与夜袭渝州那一役有些类似?”
“你……下作……”
可惜厨子的这番埋头,却并没勾起侧王妃的多少食欲,晚餐食得未几,此时下酒的红羹倒是忍不住多吃了几块。
听闻了飞燕的痛骂,骁王露齿一笑:“爱妃当真是曲解了本王的怜花之心了,你我已然成礼,便是如何宠幸于你,都是你为人妇的本分。
“你倒是给我饮下……饮下了甚么?”
飞燕久在虎帐,原是觉得本身见惯了男人赤膊练习兵器的场景,更是见地过两军对阵的血肉博弈,原觉得本身便是要比普通的闺秀多体味些这等粗暴的莽汉。但是待得本身浑身有力,被死死地压在了粗喘的男人身下,才蓦地惊醒,本来在这床榻的隐蔽之所,男儿的野性才是是与野兽无异的。昔日里的斯文淡然,俱是寻不到一丝影踪。
福山的夜晚,秋虫鸣叫不时透过晚风回荡在耳边,屋檐犹在滴落着淅沥的雨滴,两人对饮送酒的,也不过是一碟子栗粉与羊肝粉搭配了红糖熬煮切成小方块的红羹。
“彼时乃是驿站醉酒一别,本王心知燕儿一心机慕那樊勇,本是不欲搅动尘凡孽缘,便是只当一时心动,无缘的雪月一场……但是樊将军实在是不懂惜花之人,本王当时便是想:吾若能得此才子,怎会任她立于危邦之下,乱军当中?”
这个骁王常日在府里吃食到时俭仆,不知为何此次出府了,倒是样样要的讲求豪华。
又过了会,骁王才叮咛门外的侍女送出去几方热腾腾的手巾帕子和温热的白茶,从帷幔里伸手取了几块,然后便听那帷幔内骁王低低说道:“乖燕儿,这般的黏腻倒是不舒畅了,且擦了再睡,乖……”
本日白日偶然中窥见了他那毫发无伤的后被,看着骁王当时笑得别有深意,便是担忧着彻夜一劫,想不到他竟然对本身用了药,当真是卑鄙!
飞燕被轻放到了床榻上,被骁王轻巧地剥了寝衣,暴露了丝缎的肚兜、胫衣,便是白生生地晃花了人眼。
当时渝州两面环山,白露山的主力分红三路,一起攀附险壁,从半山往城中射浸了火油的弓箭,一起从正门攻入,而另一起则从北翼的山口夹攻,制止有大齐的救兵援助渝州城,一旦开城,便也一同入城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