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剥皮匠和外科手术[第2页/共2页]
不过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铜头蛐蛐是独一知恋人,他这么一死,想要调查内鬼可就难了。
“外科手术?你做的?”刘宴也有些惊奇,没想到这小老儿竟如此大胆,虽说外科手术在汗青上早就有了,古埃实期间乃至已经有了开颅手术,但这也未免过分邃密了。
听得刘宴问话,李元朗苦笑一声,用手指了指那堆尸身中的某一具,意义也再明白不过了。
“你是军医?”
“你们被绑得好好的,如何有机遇暴动?”刘宴朝李元朗这么一问,后者也点头:“我也不清楚,有个兵士出去要抓走都统,都统趁其不备将之撞翻在地,夺了他的刀,然后给弟兄们松绑,刚要逃的时候,就被你们的人围杀了……”
“剥皮匠?”刘宴也没想到,这小老儿竟然另有这等经历,不过一个剥皮匠能够做到如此邃密的头颅手术,并且还存活,也不晓得是技术还是运气。
“哪个是都统?”
裴东楚眉头一皱,看向了刘宴,后者也不含混:“我要提审战俘。”
缩在角落里的党项战俘如同复苏过来的沙蟹群,收回窃窃的群情,过得半晌,终究有个老头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这是如何回事?”刘宴尝试着抠了一下,那铜片却死死地镶嵌在脑袋上,并且周边皮肉已经将铜片边沿包裹发展,就仿佛铜盖子已经成为他身材的一部分。
他如此淡定,刘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预感,走到战俘圈中,大声道:“会说官话的站出来,可免极刑。”
刘宴顺着思路又察看了这些俘虏,很多骨折的伤员都用树枝木棍之类的牢固手脚,看来这李元朗是真有些本领。
固然让他们留下这些兵器,是裴东楚赐与他们的嘉奖,但裴东楚只卖力粮草转运,他的话到底管不管用,刘宴内心也没底。
刘宴和裴东楚闯出去以后,暴动已经停歇,地上满是鲜血和分泌物,和烂泥混在一起,气味令人作呕。
“军爷贤明,小老儿名叫李元朗,是军医,也是舌人……”所谓舌人,就是翻译,听得这个词儿,刘宴有些绝望了。
两人说话间,思结白草已经带着特勒鹰义和野古拔独的人来到了战俘营。
这老儿身材矮小,描述鄙陋,很有些獐头鼠目标意义,不过须发已经惨白。
李元朗点头苦笑:“我等只是受命行事,那里会晓得这些奥妙,这类事只要都统晓得……”
“老朽……老朽会官话……”
“打那今后,铜头蛐蛐每次兵戈都会带着我,不然我这一大把年纪,军中谁还要我?”
这都统身材高大强健,固然断气了,但此时身材还温热,髡发蓄须结辫,身上满是刀剑创口,伤口外翻,凝固着血液,伤口边沿暴露厚厚的黄色脂肪。
“这也太较着了……”刘宴下认识看向曹镔,后者也浑然无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眼中乃至带着挑衅和讽刺,就仿佛在说,现在死无对证,你奈我何?
曹镔呵了一声:“晓得晓得,不就提审战俘嘛,不怕脏就请自便。”
说到此处,李元朗倒是有些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