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成人之礼（1）[第2页/共3页]

“今后？”舒晏目光板滞，“人亡物亦亡，没有今后了。”

石母指导春兰，替芷馨将百花分肖髻梳好。芍药手里端着金捧盘，内里放着梅花映乌黑玉笄，石母拿在手中，刚要插笄，却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插髻之前是要说祝词的，可那一套祝词我又不会……”

芷馨欣然同意。

石母瞅着芷馨笑了一会，“嗯，也好，只要女儿喜好，如何都行。我们加笄开端吧。”

“阿谁甚么百花分肖髻，主母虽喜好，女郎也同意，可，可我不会梳啊。”春兰拿着象牙梳有点游移和犯愁。

“你的资质真高，才来洛阳几年，就熟谙这些油粉之道，再加上你的天然仙颜，你让洛阳城的女人此后还如何出门？”

“是啊，施公子之翩翩，真的令我等望尘莫及，真天人也！”

“穿戴它如何样了？今后呢？”

“哈哈哈，舒大哥，你先别说我，看看你本身这身衣服，也太不相称了吧？你穿的是紧身衣吗？”小默指着舒晏身穿的一件青色缎袍，捂着嘴笑。

小默神采绯红，怯怯隧道：“小时候，我父母嫌我调皮，以是总把我当女孩子养，给我穿女孩子的衣服。”小默固然换了女子的衣服，但是头上一根高束的发式却没变。

小默暗笑：笨伯，我本来就是个娇娘……

众婢女都围着老夫人在牡丹园中的空位上，见芷馨穿戴一件极分歧适的旧衣服出来，都是一惊。老夫人也惊奇地问：“女儿，我给你筹办了好几套新衣，你如何穿了这件衣服？这衣服不但旧，并且还这么小！”

“因为这件衣服是我亡故的未婚妻为我所做的，亲手测量，亲手缝制的。我一件青袍，她一件绿裙，那是我们第一次穿绸缎衣服。我们曾经在正月里穿戴它拜年，在上巳节穿戴它……”

年青姊妹们听完都哄堂大笑起来，芷馨羞得满脸通红，抱怨道：“阿母，哪有在笄礼中说这个的？”

“好嘞，阿谁发式我也喜好，也最好梳。”

小默也收住笑，问道：“唔，你这衣服有甚么故事？”

“女郎，这里给你筹办了好几套新的采衣，你尝尝看，喜好哪件就穿哪件。你的那件绿裙有甚么好，我常常见你老是翻出来看一看，它都那么旧了，何必非要穿它？”芍药捧着几件素净的采衣，不解地问芷馨。

“哈哈哈，我倒忘了，这髻是我小时候风行的，现在已经没人梳了，你们年青人如何会梳，来，我来指导你如何梳。”

夏侯门对荀宝道：“我等虽年长施公子几岁，但我等加冠之时，哪有施公子这般风采？”

芷馨跪坐在席子上，老夫人叮咛春兰道：“替你们女公子梳头，充当赞者，我呢，既是母亲，又充当正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