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终章[第1页/共8页]
惨白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摩挲,魔君的声音里透着滔天的怒意:“本座往前教过你甚么,偷了的东西,终归都是要还归去的。”
这恨意从万年前她便有了,从长离心甘甘心舍弃统统跟随在她身后时便有了,嫉恨像是吐着毒信子的蛇,将她的情感都缠绕得扭曲。她指着心口的那一块伤疤,纵使晓得长离待她与旁人分歧,都是为了让她作为破军的替人,代破军去经历死劫,但他亲手剜去她心脏时她还是是心甘甘心的。
难怪了,难怪在结界中多了百年,甫一出结界便被长离寻得,这类千里寻人的事情也只要白玉能办到,她初初在路途中碰到她时还甚为欣喜,觉得是人缘偶合,教她将那些本身曾经弄丢的再度寻回,好好收藏。
九知一怔,定光剑中的天下是温热的,她盘腿坐在内里,身下有莲花宝座,定光剑灵安然熟睡在她身边,她略调皮地歪了歪头,眼底有些犹疑与哀伤,但朝良看不到,只听她的腔调轻巧:“好啊,那我就住在你内心了,可不要撵我走。”
是啊,统统都畴昔了。
他将那两根手指拔了出来,放入口中去尝,啧啧有声:“不愧是她的血,真甜。”
士衡又作出很担忧的神情:“我想了想终究决定还是奉告你为好,不晓得甚么时候他就给你传出去了,你这八荒第一美人的隽誉可如何是好,你说是也不是?”
定光霍地飞出剑鞘,向薄朱胸口斩去,她身形一偏,就逃至聿修身边。但定光过分锋利,纵使她已用尽尽力遁藏,却还是将她脖颈划开一道口儿,汩汩向外留着血,薄朱半倚在聿修的背上,血就从聿修的肩背流了下来,像在描画某种不为人所知的图腾。薄朱探出舌头来,在聿修的脖颈上舔了舔,柔嫩的舌头将血尽数卷去,暴露那一片病白苍痩的肌肤,上面交叉着数道牙印,薄朱眯起眼来,渐渐伸开了双唇。
“不,不必,”朝良面色惨白,“我本就不会死,你……”
“过来看看朝良。”即芳提着酒走了畴昔,四周张望了下,“朝良呢?”
“她如何?”
是撕心裂肺的痛,九知面前一黑,长离嘴角沾上了她的血,零散几点,被他探舌舔去,他笑得邪气:“你确切是个好表妹,晓得本座想将她的皮肉剖开,看看她的苦衷实长得甚么模样,却又不忍心对她脱手。以是便化作了她奉上门来,本座甚是欣喜。”
“我也不晓得,他只是略略向我提过罢了。不过他也算得实在夺目,凤凰本就是不死的,哪怕是重伤后浴火就能重生,他把本身的命渡给了九知,九知即使历的是死劫,也就死不了了。”
那笑肆意得与长离仿似一个模型刻出来的般,她眼角的泪痣盈盈欲坠:“你将我杀了,再取走破军的心脏,可你不晓得的是,心玉石现在已经被我解开了封印,又成了新鲜的心,现在破军是九知,这颗心脏于她而言再无用处,你将这颗心挖出来也无济于事,那么挖了又有甚么用呢?”
那些牙印与她的牙刚好符合。
长离眼角发红,手上更是用力:“你是不是觉得本座会是以而对你心生感激,另眼相看?”
“对对对,”士衡点头,“当年若不是他于卦象中得知死劫之事,便不会将双生的另一人烧为灰烬,也就再无薄朱突入朱雀火海救出长离,他与九知也不会在血海之上与长离相遇,后事各种,不过因果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