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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病着就甚么都做不了吗?”
毓秀内心别扭,如果他只为了尽任务,那还真是不必了,他不欢畅她也不会欢畅,何必多此一举。
“皇后……”
毓秀刚说了两个字,姜郁就扭头瞪她一眼,目光比刚才看周赟时还凌厉几分,“户部关于春耕的奏报,说的都是废话。”
“等了快一个时候了。”
两人沉默半晌,姜郁幽声道,“那日臣对皇上做出不敬之事,是臣鲁莽了。”
毓秀满心怨念,看也不看姜郁,姜郁却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毓秀猜是神威将军回府奉告华砚她病了,华砚不知她病情如何,心中担忧才跑进宫来的。
郑乔与周赟一边摆桌,一边互看了不止十几眼,毓秀觉出不对,就问了句,“有事禀报?”
“皇后病了,我不放心他,想陪陪他。”
一想到相拥而眠的昨晚,她身上就像被煮了一样热。
郑乔笑道,“华公子听闻皇上卧病,特地进宫看望,之前皇上与皇后批阅奏章,他就叫我等不要通传,才刚皇后又叮咛摆午膳,公子就说再等一等。”
毓秀还没回应,姜郁先反应了,他昂首看了周赟一眼,将人都遣出门,自作主张抢过毓秀手里的奏折。
话说多了就过了用膳的时候,毓秀食欲不佳,看着满桌滋补药膳皱眉。
轮到毓秀翻身背对姜郁了,还悄悄把身子往外挪了挪。
莫非是热的难受拿她降温,还是明发热暗发冷,搂着她取暖?
她好不轻易从他怀里摆脱了,起家时身子却千斤重。
毓秀叫人把新呈的奏章拿来批阅,侍从们拗不过她,唯有遵循履行,她本身却不争气,看了几行字眼就花了,盗汗噼里啪啦地流。
热过甚了毓秀才发觉,她身子发热不止是因为害臊。
姜郁却嘲笑,“臣没有自责,你我是伉俪,行伉俪之礼是应当的。”
华砚先去了金麟殿,宫人却说皇上在永乐宫养病,他还实在踌躇了一番要不要避嫌,最后体知心切,就盘算了主张来永乐宫,又赶上毓秀同姜郁批奏章,他就只能在偏殿冷静等着。
姜郁几不成闻地叹了一口气,毓秀反而笑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静观其变。”
毓秀笑他本性别扭,一边招内侍嬷嬷奉侍寝息。
还好他除了抱她没有其他的行动,毓秀折腾了一会也不动了,自暴自弃地任由他抱。
毓秀的语气非常果断,还带着一丝肝火,周赟不好再劝,怏怏退出门去。
一开口才晓得她嗓子哑了。
周赟郑乔领命去了,毓秀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装死,宫里不日就会传播出她的新典故,典故曰,皇上罔顾皇后病中,仍逼迫其侍寝,引火烧身恶有恶报,把本身也给折腾病了。
毓秀这才放心让姜郁替她看奏章。
“自发得是”的评价比姜聪的“寻死觅活”更让人难受,幸亏龙凤帐里暗淡,他看不见她变惨的神采。
周赟眼看着毓秀脸红,忙加了一句解释,“皇上龙体要紧……”
姜郁当然也感遭到了,也不知是不是发热的原因,废弛的情感无处宣泄,他胸中更压着一股不着名的怨怒。
姜郁也挤到床边,伸手搂住毓秀,在她挣扎时将人死死困住。
姜郁睡熟了,两只手臂却还收的像钳子一样。
毓秀顶着个大红脸低头叮咛一句,“预备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