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大个子[第2页/共5页]
    他竟然说话了。男孩子变声期的声音，非常降落，几近有点听不见。他指着草丛里的乒乓球问：“这个？”
    “爷爷，我明天碰到个大个子，那些小朋友们逼他喝洗碗水，吃玻璃渣子。爷爷，他真的喜好喝洗碗水，吃玻璃渣子吗？不会把嘴割破，把肚子吃坏吗？”回到家后，杨鑫把这件事奉告爷爷。
    杨鑫很不欢畅，感觉丢脸。大个子像个鬼，又像个哑巴似的，杨鑫一点也不想跟他做朋友。他太高了，高个的男孩子，充满了侵犯性和进犯性。他脏兮兮的，偷饭盒吃，并且不洗碗。他常常不换衣服，一个月穿同一件衣服。杨鑫很嫌弃地接过乒乓球，恐怕碰到他的手。
    杨鑫说：“爷爷，阿谁大个子，他是个贼，他偷雯雯的饭盒。我惊骇他，怕他会脱手打人。他好高啊，他是全校同窗中最高的。他是个智障，听不懂人话。”
    高个男孩搡了她一把：“矮子，从速滚蛋。”
高个男孩说：“我没欺负她，她认错啦。”
    几个孩子跑开了。
球没有了。
    
    杨鑫点点头。
    杨鑫赶紧说：“感谢！”
    大个子说：“全校的教员同窗都认得你。”
    
大个子仍然跟着她。
    乒乓球正在大个子身后，杨鑫不敢上去。她隔了几米远，小声叫：“能帮我捡一下乒乓球吗？”
大个子说：“我想跟你做朋友。”
    “他不但喝洗碗水，他还会吃碎玻璃，我们去找碎玻璃来让他吃。”
    杨鑫怯怯的，不敢上前了。
    杨鑫又惊骇，又委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硬抢，又不肯走。那些大孩子们嘻嘻哈哈打着球，假装看不见她。
    杨鑫觉得大个子是哑巴，没想到他还这么多话。她不满地撅着嘴：“关你啥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