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剑锋的沉默[第2页/共3页]

白煜天的目光变得冰冷，他缓缓抬开端，直视着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任务？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任务？让我亲手杀死帮忙我的人？让我每一次试炼，都背负更多的痛苦？”

他垂下头，目光落在空中上的离影晶。晶石的光芒暗淡而幽冷，好像一颗燃烧的星斗，却模糊披收回不安的颤抖，仿佛还残留着秦夜墨的气味。

“你……”秦夜墨的嘴唇悄悄翕动，仿佛想说些甚么，但却被血液堵住喉咙。他的声音微小得几近听不清，“真是……多此一举……”

那声音答复得毫不踌躇：“是。”

“试炼的门路上，从没有纯粹的捐躯品。”声音还是冷酷，“每一个踏入试炼之人，皆有本身的挑选与运气。秦夜墨的存在本是影境的桎梏，他的死是摆脱，更是试炼持续的必定。”

“影境结束了。”一道降落的声音从四周八方传来，空灵、冷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试炼的意义，向来在于代价。”那降落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酷得如同审判，“九境的战役，需求有人承担保护的任务。而任务，便是接受落空，接受痛苦。”

“这条路……”他喃喃着，声音带着痛苦与犹疑，“还值得持续走下去吗？”

白煜天的呼吸变得短促，心脏仿佛被巨石压住。他试着向前一步，却发明双腿如同灌了铅普通沉重。他跪倒在秦夜墨的身边，伸出颤抖的手，却在触碰到对方的肩膀时，蓦地收回。

天空中的白光开端减退，暗淡的色采逐步腐蚀全部天下。迷城完整消逝了，雕像、黑雾、乃至那些诡异的暗影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边的苍茫大地。

风从苍茫的平原上刮过，带着一丝枯燥的寒意。他的脚步很慢，但每一步都落得非常果断。孤傲的身影在大地上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在这一片无边的天下中，他是独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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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白煜天的声音中透出深深的气愤，“以是，这所谓的试炼，不过是要我替你们完成一场殛毙？”

白煜天蓦地昂首，目光在破裂的天下与倒下的秦夜墨之间游移。他紧咬牙关，手指深深地掐入掌心，胸口的惭愧与苍茫让他几近没法呼吸。

“够了！”白煜天吼怒，蓦地挥剑，带着气愤的一击斩向虚空。但是，剑光穿过氛围，却如同击入虚无，没有留下任何陈迹。

白煜天微微垂下头，嘴角闪现出一抹嘲笑。他轻声说道：“你们的试炼，真是残暴得令人讨厌。”

白煜天沉默了。他的胸口狠恶起伏，目光闪动不定。耳边的低语仿佛成了庞大的锁链，死死束缚住他的思路。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现出秦夜墨倒下的画面，那双带着一抹豁然的眼睛无声地谛视着他，仿佛在诘责，又像是在宽恕。

他再次展开眼，目光重新落在光柱的方向，脚步却迟迟未动。他的身后，是逐步崩塌的影境，是秦夜墨的尸身和那沉寂的离影晶；而他的火线，则是未知的试炼，是更大的捐躯与痛苦。

氛围突然震惊，远处的迷城开端崩塌，修建的表面如同镜面碎裂普通，化作无数点光屑飘散在空中。大地动颤，裂纹如蛛网般伸展开来，收回降落的轰鸣声，仿佛全部天下都在一刹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