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故家不可复，故国已成丘[第3页/共3页]

本来如此。吃败仗的，便做胜利一方的奴婢。汉人吃了败仗，也要做他们的奴婢。蒙前人自古就是如许的。蚊子晓得小耗子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难怪她那样瘦骨伶仃的。小耗子说，她从小便是饥一顿饱一顿，常常吃到馊的马奶乳酪。因为她人长得肥大，畴前在蒙古营地里，大师就叫她小耗子，不过是用蒙古话叫的。

小耗子忙抓住她的手，又给褪了下来，嘻嘻笑道：“这个坏了，我再给你编一个新的。你要甚么样的？”

小耗子神采安然，道：“和蒙古有仇的，那可很多啊。”

小耗子点点头，道：“另有西夏……”

蚊子自知理亏，不敢还嘴，委委曲屈地哭出声来。脏兮兮的小手把满脸都抹上了泥。

“从我记事起，蒙前人就在围城。”

蚊子俄然想起来，她是该恨蒙前人的。她日日谩骂鞑子们人仰马翻，不得好死。就在一刻钟前，她还想过将蒙前人开膛破肚，和他们一决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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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耗子见了蚊子一脸惶恐的模样，嘲笑一声：“不然呢？他们为甚么不杀我？如何还会那么放心肠跟我说话？”

蚊子忍不住猎奇，悄悄爬起家来，从蝎子背后伸脱手，把她手里的东西抽了出来。那仿佛是个细颀长长的瓷瓶，摸起来凉凉的，挺光滑的。

“你觉得只要汉人是好人？汉人里就没好人？”

蚊子吓了一跳。壁虎和小耗子也前后醒了。终究，小耗子摇了摇蝎子的胳膊，轻声问：“蝎子姐，你在说甚么呢？”

反倒是蝎子感觉本身有点过分了，伸脱手来，先擦干了本身脸上的泪，又拍拍蚊子的肩膀，冷冷道：“想看？给你看个够。只不过话说在前头，这内里不是甚么好东西。碰到一点儿，你的小命就别要了。”

甚么？蚊子差点跳了起来。蝎子瞪了壁虎一眼，嘲笑道：“你吓她何为？我……我……哼！”

壁虎声音更轻，说道：“你觉得你拜过的这个大姐，就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