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玉催命[第3页/共5页]
这间酒坊不大,楼下大堂内摆了有六七张桌子,攒三聚五地落座着几帮人,有单来的正酬酢着与人少的桌上凑在一起。唯独中间正座有一张桌子,单置了一壶,一杯,却无人。
那老者走到正中桌子前,提起酒壶给本身倒了一杯酒,然后退返来。老者将那酒杯在本身鼻子上面嗅了又嗅,闻了又闻,然后一饮而尽,连声说道:“好酒,好酒!”
温大鹏道:“那天然是有一点干系了,因为那天马三元就在我的船上,刚好我又方才擦了地板。要怪只能怪那天彭泽湖上风波太大,马三元不巧晕船了罢了。”马三元天然就是马三爷。温大鹏淡言淡语,像是几个妇道人家在家门前择菜闲谈普通。
酒坊进门右边一桌坐了五小我,这一桌最是温馨,五人各自背负长剑,正襟端坐。桌上有酒,而这五人却各自喝茶。为首一名身长八尺,虎背熊腰,青面长髯,满脸严肃。伍大合道:“门口右边这五人乃是绍兴府上官家的人,为首那位叫做上官红城,善于使剑,上官家的夺命连环剑,如飞云流水,连环不竭,穿刺抽撤,绵绵不断。上官红城是一把硬手.”
张君宝“哦”了一声,他对江湖之事一无所知,见伍长老言及,便细观,用心记取,心道分开了少林寺也算是初入江湖了,俗话说“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上的事情多体味一点老是不会差的。
这时,最内里一名老者站起家来,将手中的大烟袋斜插在腰间,朗声说道:“老朽远道而来,口渴难耐,先讨白少庄主一杯喜酒。”言毕从怀中取出一只酒杯。这只酒杯竟也是白玉雕成,与正中桌子上的那只酒杯普通无二。
温大鹏连连点头说道:“只可惜马三爷永久也喝不上了。”
再往内里瞧,左中一桌有一名彪形大汉,暴露着双臂,臂膀上青筋暴起,满脸硬扎扎的胡茬,甚是威武。“那是江州彭泽湖彭水寨的温寨主温大鹏,彭泽湖水域千里,水寨大小不下数百,均以彭水寨为首。温寨主姓温脾气却不暖和,拳脚工夫犹长,指上工夫更是了得,你看他双掌红中泛黑,必然是铁砂掌一类的外门硬功。此人豪放豁达,从不工于心计,是以彭泽湖上诸水寨均敬他好爽,谦逊三分,彭泽水上,推他为首。”伍大合纵观酒坊浑家等,竟无不识之人,边喝酒边给张君宝念叨。
张君宝听得温大鹏言语,不觉哂然,他对劲于本身的横练工夫,便觉得别人如果短长,那便是横练工夫非比平常。他本身是彭泽水域的老迈,说到地大物博还得加上一个水域广漠,固然所言不假,但听来总觉不大安闲,有冠上加冠,画蛇添足之嫌。幸亏在坐诸位都是武林豪客,无人在乎。
温大鹏双手一摊,说道:“可惜我已经喝过白少庄主的喜酒了。”
如果陆全友阿谀温大鹏的武功天下无双,在坐的恐有多人会不平,别说别人不平,陆全友本人也不会佩服;若说温大鹏的一身横练工夫天下无双,倒不会有人质疑,温大鹏的铁砂掌确有独到之处。若陆全友说天下豪杰都服你温大鹏,在坐的诸位也不会承诺。陆全友八面驶风,百样小巧,说道千里彭泽湖上都服你,固然这话即是白说,温大鹏本就是彭泽湖上的老迈,但是温大鹏听在耳里却非常受用,别人听在耳里也无质疑。诸人都是江湖豪杰,武林世家,谁也不会无事生非地去惹这两位,都附声赞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