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自断一臂的人[第1页/共3页]
此言一出,刚才面有不屑之人不免略有窘色,暗忖也是,若非知名之辈,岂能居十三太保之首。
此言一出,群豪愤然有色,言语狼籍。
陆全友思路周到,说道:“我等受白老庄主之托,在此策应少庄主,想来此事蹊跷。薛兄弟言语是一个女人所为,一个小女人有何胆量竟然抢到了白玉山庄的头上?莫非这此中颠末起因,还请薛兄弟细细讲来。”
薛仁义道:“想来还未晓得,小人疾行一日,才赶到到驿州,尚未见到白少庄主。”
陆全友见薛仁义断臂处包扎得了草,便点了薛仁义臂弯,肩颈处几处穴道,略加止血,又将薛仁义断臂处的白布解开,拿白酒冲刷一下伤口,立即有人递过金创药。陆全友替薛仁义上完金创药,再用洁净白布裹上。裹伤委曲,薛仁义竟一声未吭。
陆全友扶住薛仁义,说道:“薛兄弟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于大师听,而后再做商讨。白老庄主高义薄云,我等便是拼出去性命,也会还薛兄弟一个公道。但不知那能人可留驰名号?所因何事?”言毕表示世人稍安勿躁,且听薛仁义慢慢道来。
“啊?这是为何?”
薛仁义听罢此言,更是万分感激。薛仁义自隐退以来,藏身白玉山庄,为十三太保之首,甚为低调。名为白玉山庄的护院,实乃是托为隐身之所,与庄主等也都是兄弟想称。常日里白玉山庄门客甚多,均对这十三太保之首的薛仁义礼敬有加,此时若言语在别人部下尚走不过三招,不免惹人嗤鼻。经陆全友点出,世人又加礼敬了三分。
话能够随便说,事情不成以随便做。世人虽是话语如此,可各自的内心均是忐忑不安,能在十三太保手底下掳走少夫人,必然不是普通的人。
伍大合与张君宝在阁楼上听得逼真,伍大合不屑一笑,小声说道:“这薛仁义乃是白玉山庄十三太保之首,明显做了人家的下人,却还不以下人自居,伪君子也。”张君宝也不觉瞿然,悄悄忖思:这薛仁义明显一口一句自称小人,却不以小人自居。想想也是,如果做了十几年甚么甚么之首,常日里尽是恭维阿谀,又如何会自甘逞强,不看重名声?又一想,莫非是他说的那位女人当真恁地短长?便持续听薛仁义与楼下诸人报告。
那彪形男人大步进屋,在屋内环顾一周,看到陆全友,单手执刀鞘拄地,竟似哽咽,说道:“陆老迈……”言语间悲忿不已,词不成句,双目如火。
这老翁与女子尚未走到门口,忽听门外马蹄声急,一匹快马由远至近。及到门口,马蹄声戛但是止。马儿急停不稳,摔扑在地上。顿时有一名彪形男人,单臂执缰,另一臂已然断去,自臂弯处白布缠绕,鲜血仍自淋漓。不待马匹倒地,已然从马背上奔腾而下,冲进屋内。马口尽是白沫,明显是疾行远路,筋疲力竭,倒地后竟有力长嘶,只喷嘘团团,目睹不治。
“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白玉山庄少庄主和少夫人伉俪情深,情意相通,摈弃俗礼,必将传为江湖嘉话。”
“这倒不是,这手臂是小人自行砍断的。”薛仁义说道。
薛仁义喝了两碗酒,略稳心定神,说道:“说来忸捏,那强贼只要一人,还是一名女人。只是那妖女实在短长,鄙人……鄙人……竟然在她部下没有走过三招,尚未瞧清楚她利用的是甚么兵器,就已然受伤。其他十二位兄弟在半晌之间,暴尸当场……”薛仁义言语着撩开外套,只见其肩下“气户穴”和“期门穴”各有一个小洞,鲜血仍汩汩不止。陆全友见状,忙在其“云门穴”、“俞府穴”和“天池穴”、“承满穴”各点了一下,止住流血。便有人递过随身照顾的金疮药,又草草包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