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三回 九阳大通 初试空明[第1页/共2页]

出去真武庙，只见大殿还算完整，殿门斜横残破，窗扇支离。大殿中心的神龛倒还健壮，神龛上面铺着数团稻草，想来伍长老常来此处。

是果皆有因，来去了无垠，

张君宝听方天劳言及师父，悲由心起，泪如珠落，悲声道：“我师父他……我师父他已然圆寂了……”张君宝言语至此泣不成声。

得失恍雾影，安然面对之。

张君宝细心揣瞧，这老者身形肥宽矮小，脸若朱砂，酒糟鼻子，乱喳喳的碎髯毛，恰是西域少林一派天字辈师叔方天劳。顷刻张君宝的心凉到了底，回顾这两天的事情，想到了师父的教诲，略一岑思，心反而安静起来。有道是：“是话就有因，是草就有根，是祸躲不过；”我就算跑到天涯天涯也终不过是少林寺的弃徒，与其躲藏偷生，不如虔诚悔过，任由方丈惩罚，换得心安。

潘天耕、方天劳、卫天望附属西域少林寺一支俗家弟子，年纪比无色、无相还年青几岁，却跟少林寺方丈天鸣禅师同一辈分，算来比觉远还长了一辈分，只因顾忌觉远内功深厚，不敢出言不逊，故以禅师相称。

张君宝不敢怠慢，仓猝矮身从神龛上面转出，噗通跪倒在地，道：“不肖逆徒张君宝，愿跟师叔祖回少林寺伏法认罪，任由方丈惩罚。”

张君宝默想了几句偈语，心下更是泰然，便欲起家，让方天劳师叔带本身回少林寺，也就此卸下叛逃少林的承担，告结束这段因果。

张君宝一时收脚不住，又往前踏了两步才稳住身子，转头看看伍长老，才发觉本来这伍长老当真是深藏不漏。

这时殿门处人影一闪，又出去一名青布短衣的老者，神采蜡黄，恰是方天劳的大师兄潘天耕。潘天耕听闻觉远已经圆寂，本是不信，但见张君宝出言诚心，表情悲切，不似假装，巡查大殿一番，公然只要张君宝一人，随即双手合十，面有遗憾，念偈道：

方天劳见只要张君宝一小我出来，却没有看到张君宝的师父觉远，心下笃疑。觉远在少林寺庙门前力踏棋盘，内功惊世骇俗，定然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但张君宝能接何足道十招，实在令方天劳如鲠在喉，何况偷学武功乃是少林寺的大忌讳，本日赶上，怎肯善罢甘休？方天劳心知本身远不敌觉远，随道：“觉远禅师内功入迷入化，我们都有目共睹，如此修为定是得道明僧，毫不会做出倒行逆施，左书右息之事。少林寺寺规森严，张君宝偷学武功之事，方丈自会明察，还张君宝一个公道，还请觉远禅师知情达理，不要妄加禁止。”

本来自昆仑三圣何足道在少林寺庙门前挑衅拜别后，潘天耕就跟方丈道别，决意返回西域，今后不再涉足中原。方天劳本就脾气暴躁，不管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正巧又听闻张君宝乃是偷习的少林武功，再遐想到师祖苦慧禅师就因为有人偷学少林武功而远走西域，不由得满愤填膺，非拉着大师兄向南多走这一辙。

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伍大合见楼下诸人已经走了，伸了一个懒腰，道：“酒足饭饱，张兄弟，我们也去吧。”言毕径直下楼，转过集市，内里天已大黑。冷风吹过，伍大合仿佛酒醒大半，说道：“张兄弟，前面离西城门不远，那边有个破废的真武庙，我们便去那边安息如何？”

是以潘天耕、方天劳等三人，不动声色，暗中盯住张君宝。至到夜里，伍大合俄然分开，方天劳才来摸索真假。乍一逢面，未明真假，不由得大声呵叱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