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破阴谋[第2页/共3页]

"因为真正的龟兹秘术，需在朔月时用《贞观政要》镇邪。"李饼俄然甩出银针匣，匣底暗格弹出的竟是半卷太宗御批，"邱将军可知，你重金购得的'龙纹玉枕'，实为魏征谏书所改？"

三名鬼狼卫自檐角倒挂而下，他们心口缺失的琉璃镜洞穴里，竟探出细如发丝的波斯银链。

李饼的银针匣收回裂帛之音时，我靴底正碾过一片带血的琉璃镜。

李饼收针时，一片琉璃镜碎片俄然划过我耳际。

当啷一声，孙豹掷来的横刀斩断银链，刀柄处埋没的磁石粉囊炸开，蓝光中显出一串龟兹笔墨——恰是邱庆之与波斯商队来往的密文！

血月映着律文投在鬼狼卫脸上，那些琉璃镜俄然迸裂，有个怪物竟伸手抓向邱庆之的佩剑！

当第三枚银针撞上鬼狼卫的琉璃镜时，镜中竟闪现出紫宸殿蟠龙柱的倒影。

"你输了。"我踩碎最后一枚琉璃镜，碎片里挣扎的鬼狼卫俄然收回人声，"因为真正的龟兹秘术..."用心停顿的刹时，陈拾俄然敲响井边的铜盆，声波震得地底机扩齿轮全数错位，"需求活人献祭时心胸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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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辙印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血痕，像极了体系界面新弹出的风险预警图案——那清楚是波斯商队暗记，指向平康坊某座新开张的胡商酒坊。

体系证人帮助服从俄然激活，我认出个面白不必的刺客："张侍郎，公子上月侵犯的永兴坊宅院，地契还在我袖中。"

镜中倒映的却不是教坊司残垣，而是某座青楼飞檐下闲逛的波斯灯笼，灯笼纸上的美人图，眼角缀着与朱雀井浮尸不异的龟兹刺青。

"来不及了。"我反手扣住他手腕，体系界面在视网膜炸开十六道金光，"血月共鸣已启，教坊司地下必藏双向祭坛。红姨的牛车现在崇仁坊拐角，让孙豹带大理寺的人拦人证，你我用正门拖住邱庆之。"

李饼的银针在此时织成琴弦，将《永徽律》帛书悬在半空。

教坊司朱漆大门轰然敞开时，我嗅到熟谙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

"孙司直妙手腕。"他佩剑划过青石板，火星在《永徽律》帛书上烫出焦痕，"可惜你算漏了两件事——"剑锋俄然挑起个檀木匣，内里滚出的竟是红姨被琉璃丝贯穿的舌头，"第一，死人不会在金銮殿开口。"

教坊司朱漆大门轰然倾圮时，我瞥见红姨的牛车拐过街角。

月光在铜盆纹路上折射成光斑，正照在井壁某块凸起的青砖。

井底传来婴孩哭泣，孙豹拎着个玄铁笼跃出，笼中鬼狼卫残肢正抓着半幅《推背图》！

我闭目调取体系数据库，再睁眼时袖中已滑出三枚蜡丸："《贼盗律》第二百一十二条，私藏地宫图者流三千里；《杂律》第八百目，以妖术乱天象者斩；最后这颗..."蜡丸在掌心捏碎，暴露半片鎏金鱼符，"是邱将军上月调用军饷的帐本残页。"

三张泛黄的案牍在识海中堆叠：贞观二十二年的龟兹使团灭门案、永徽三年的波斯琉璃镜私运案、以及上月朱雀井浮尸脖颈处的龟兹刺青。

"不成能…"邱庆之的剑穗缠住龟兹银针，西域软钢竟在血月下熔成铁水，"你们何时参透龟兹镜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