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将军[第1页/共2页]
“请的哪个大夫,大夫如何说的?”望着躺在榻上的冷玄月,冷定宕眼中也渐烦躁起来。
“这起子没心肝的主子,想必是看将军娶了新妇,料定玄儿会得宠,不然她们敢不上心?能由着玄儿一人偷跑出去?”
冷定宕话音刚落,屋内便传出菱香欣喜交集的呼声:“蜜斯醒了,蜜斯醒了。”
冷定宕起家,来回踱了几步,而后大步出屋,“来人!”守在垂花门外的侍从立时涌入几人,站在廊前,静候示下。
南王浩口吐豪言不是没有事理的,过后打扫疆场,遍寻不见其子南宫陵的尸首。冷定宕安定南王的功绩也是以打了扣头,太子为其奏表请封时,皇上只封了冷定宕一个兵部左侍郎之职。
太子即位后对冷定宕恩宠有加,知他思念故乡,特晋封他为镇南大将军,准其带同夫人离京回原南王浩的封地“贵阳郡”去镇守大离朝的南大门。并赐南王旧时府邸,命人补葺后改名为将军府。
“去将城中驰名誉的大夫都给我请到府里来,速去!”
今儿一早冷定宕接到邻郡驿馆信报,尹千华一行已到达,他带人前去驱逐。闵氏心中极不痛快,在家大发雷霆。午后冷玄月单独跑去霜华园找马蜂窝,她自小不喜花啊朵啊的,却偏生爱好别人避之不及的蜘蛛、马蜂、蛇鼠等物。她见母亲不欢畅,便欲找个马蜂窝移去尹千华房中,不想马蜂炸窝群起攻之,为遁藏马蜂仓惶下她一头扎进“霜华园”的水池里。
“没事能一向睡着不醒?我不幸的玄儿,花骨朵般的春秋,呛了脏水,哪禁得住……都是这些个没心肝的主子,养着有甚么用?”闵氏眼一瞪,屋里屋外的丫环婆子们吓得一颤抖,尽皆跪伏在地。
“玄儿,爹爹返来了,好好的在家玩耍怎会落水……”冷定宕人还在垂花门外就嚷嚷上了。
闵氏得知玄月落水后,急怒之下重重鞭打了她房中的丫环婆子们,又接连打发几拨人乘快马去追冷定宕,故冷定宕马不断蹄又带人赶了返来。
十六年前,第九代南王南宫浩起兵背叛朝庭,冷定宕临阵背叛。最后一仗打得极其惨烈,传闻药王山半壁江山都被鲜血染红。当时藩王南宫浩被冷定宕与太子合兵一处围困在药王山,目睹局势已去,南王浩仰天狂笑数十声,拔剑自刎前掷地有声,扬言他南宫家哪怕只剩最后一滴血脉也要夺了离朝的天下。
“老爷!”菱香唬得“扑嗵”跪倒,“奴婢断无此念。”
冷玄月的内室外,廊上廊下跪了一溜受罚的丫环婆子,将军夫人闵氏倚在内间松竹罗汉床的榻几上,一脸怒容。
冷玄月的乳母惠娘执帕一向坐在床边绣墩上垂泪,已是哭得双目红肿。
冷定宕原是南王南宫浩麾下一员年青的偏将军,大离王朝太宗天子一统中原后,分封有东南西北四大世袭藩王,并赐复姓:东方、南宫、西冷与北归,命其各自镇守一方。
冷定宕跳上马,将马鞭扔给侍从,跨进门便大步流星直奔“流光苑”而去。
“玄儿,玄儿?”冷定宕人到中年膝下只要一女,视为掌上明珠般,出去后直奔冷玄月睡榻,他站在红漆嵌螺钿花鸟纹架子床前,俯身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冷玄月,口中轻唤道:“玄儿,爹爹返来了,醒醒。”
冷定宕赴京走顿时任的第二年,皇上病重,太子监国。二皇子在太子监国期间,通同一母同胞的五皇子与十一皇子,并暗中勾搭尚书令和皇上身边的大寺人,欲逼宫免除太子改立本身。尚书令部下有一亲信和冷定宕是同亲,也是贵阳郡的人,两人常在一处喝酒思乡。那人酒后偶然泄漏动静,冷定宕急报与太子,二皇子的诡计因此被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