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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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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对劲地拍拍他的肩:“看我说话算话吧,咱兄弟俩就是要有福共享。”

李管家揉揉眼,慢吞吞地披上外裳从门房走出,小声嘀咕道:“大朝晨的,哪来的聒噪货……”

世子一撩袍子,单膝施礼:“意非见过德王、庆王。”

“王爷,”胡管家立在门口,垂手禀报,“城门处来人说,世子带着郭校尉一个时候前已从东城走了。”

“我测度着,父皇沉寂了这么久,是要给废太子一案做个告终吧。五弟在监狱中不肯认错,听狱卒说常常出语辱及父皇母后,言辞恶鄙,父皇也是头疼了好久。”德王说着摇点头,看起来仿佛很可惜。

夏末的凌晨,对于地处大齐国西北的琼关而言,已是清冷得如同暮秋,氛围中满盈着仿佛能渗入肌肤的冰冷。

“啊,世子爷!”李管家一惊,快步跑来拔了门栓。

“翻开看看。”世子挥挥手,催着一旁的丫环帮他正冠束发。

世子皱眉:“赵王?”

“大丈夫不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夫复何求?”世子抬头看向火线朝阳映照下的严肃庄肃的钟鼓楼,心境彭湃,“既然琼关的仗打完了,那天然是该来都城。”

“闭嘴!”皂衣公子不耐烦地塞他上马车。这时,一个青衣小婢背着巨大的承担,跌跌撞撞地从门口奔出,一面跑一面喘着粗气:“爷,我来了……”可还未停稳脚步,面前一花,背上的承担已被那皂衣公子扯下。随后他跃上车头,手起缰落,马儿扬蹄而起,只留给青衣婢女一脸飞尘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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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酬酢几句后,便成心先行:“意非你去宣政殿吧,父皇命我与四弟前去含元殿门接五弟呢。”

郭临听完,的确无语凝噎。

“吱呀――”一声,宣政殿殿门缓缓翻开,众大臣们各自清算袍袖,并排站好。两个小寺人推开殿门,垂手立在两侧,一只小小的皂色靴子迈出门槛,小小的身板站在旷大的门前,禁止的童声中流露着成熟:“皇爷爷请诸位大臣进殿。”

胡管家暗自嘀咕,世子不但弄走了府里最好的两匹马,还把其他的马都下了泄药,马厩已经臭翻天了,这可如何说呢……他一面考虑着,一面昂首。恰都雅到府中的侍从一脸焦心肠朝这头赶来,他的前面,跟着两个面庞不必、身着灰青宫袍的人。

在朱雀门下了车,领事的寺性命了两个小寺人来给他们带路。走过一会儿,盯着面前不断闲逛的两顶扁乌纱,郭临被困意扰乱的脑筋终究稍稍回了神,他伸出胳膊一捅世子肋下。世子一个激灵,只听郭临附在耳边细声发问:“你说我们好端端地奉旨回京任职,如何未曾见去琼关传旨的公公?”

“世子爷,”郭临就着丫环们端来的水狠狠地擦把脸,温热的水刺激着惨遭风沙蹂/躏的脸,又疼又酸。待毛巾放下,一张端秀的俊脸上,巨大的两团乌青围着眼角。郭临恨恨地瞪着他,“你再不奉告我这一起,又换车又换马、兼程不休赶来都城的启事,我绝对要和你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呃?”

“这大寒天的,啊嚏……世子爷,卯时都没到啊?”

“他另有点儿本领。”德王望向火线的宫门,浅笑道,“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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