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倒打一耙[第2页/共2页]

“梁侍郎，我们为人臣子，忠君是首位，本官言尽于此，望你好自为之！”

梁若鸣一愣，脱口而道：“宋大人如何倒打一耙呢？太后明显叮咛本官……”语到半途，他又俄然闭了嘴，眼神里多了分警戒和思疑。

衙役取来重达十五斤的杀威棒，穆青澄拿在手里掂了掂，叮咛宋纾余道：“大人，万一卑职动手没个轻重，您恰当的提示卑职一声，可不能将人打死了。”

穆青澄整整睡了一个下午。

很多年没有梦到过母亲了，本日的梦境里，母亲临终时的病容，反几次复的呈现，另有父亲坐在床前，拉着母亲的手，哀痛绝望，告别此生的那一幕，都仿佛被她忘记了好久好久。

为免柳长卿以武力抵挡，还将他的双手和双脚别离绑在了受刑的条凳上，嘴巴没有塞住，临时让他叫上几声吧，当是震慑其他犯人了。

穆青澄下认识地抬手抚上冰冷的脸庞，沾在指尖的湿濡，竟是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液。

宋纾余内心舒畅了，人也变得宽弘大量了，他勾唇轻笑：“好啊。”

宋纾余缓缓沉目，墨眸肃冷霜寒，“本官可不止是太后的侄子，还是宋国公的儿子呢！梁侍郎你想想看，究竟是本官违逆太后，还是你了解错了太后的旨意？”

“卑职右手执仗，力量充足。”穆青澄对峙道。

穆青澄鼻尖涌上酸意，为免外人看出来，她又敏捷调剂情感，故作淡然。

“谢大人！”

宋纾余成心摸索梁若鸣，问道：“梁侍郎，你是太后娘娘保举的陪审官，不知太后娘娘对此案的讯断有何叮咛？”

……

“大人！”一众捕快和衙役施礼。

宋纾余出声叫停，“穆仵作，歇一歇。”

梁若鸣没出处的打了个寒噤，他既能坐上侍郎的位子，自不是个笨拙的，岂会听不出宋纾余的言外之意？

午膳后，宋纾余调集各级官吏，令林书办卖力，带着衙门里的文书，于三日以内，清算完成统统案件的卷宗。

屋门从内里悄悄推开，纤细的冷风，透过门帘的裂缝吹出去。

破案了，又没完整破，以是她的表情，始终没法放松，睡也睡不结壮。

宋纾余了解她内心的痛苦，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便是真伤了本身，亦是甘心的。他遂道：“行，本官陪你一道。”

持续七日的驰驱，怠倦的不止是身材。

自从将人请进议事厅，梁若鸣便因屁股上的伤，一向立而不坐，方才讽刺宋纾余时，还是身姿笔挺。现在，他竟弓腰作请，姿势一下子放低了很多。

……

乃至于，她醒来后，望着窗外昏沉的夜幕，神情恍忽，不知今夕何夕。

南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