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第1页/共3页]
眼下首要的,是不能让映琦晓得她和骥云的事——她不想她二人之间有甚么隔阂芥蒂,最好骥云也能识这个相,把昔日烂在肚子里。
看着他目光清冷的模样,有一瞬南杪感觉,这是个比女人还要红颜的祸水。
熟谙梧平这好久,南杪从未见过他般凌厉的这模样。像是一朵飘飘摇摇的夜花,忽而生出了利刺。
“无趣。”
他悄悄摇着白绸扇,将鼻唇遮起,眼熟笑意啧声道:“刚才,也是你说舍不得对着我用刀的。如何?枉称本身是个大男人,却如此说话不算话么?”
实在这色彩的衣裳平常公子哥穿了多少会有些刺眼。但面前此人是谁?是梧平啊!他既有世子该有的落落风雅一身贵气,又有柔媚女儿家的温软香玉。再如何刺眼的色彩到了他身上,都能衬的相得益彰。
那后生满脸斗志勃勃的模样,眉飞色舞间或许是瞧着梧平过分弱不由风,竟将手上本来持着的一柄玄铁刀投掷在地上,不屑道:“这玄铁刀不长眼,怕到时候伤了小娘子,也不好交代。”话罢,还扬大笑起来,引得场下也一片混乱,模样的确放肆得没了边。
此番在参赛者中,她本也就不算个小辈,一多数的后生见了她也还得施个礼。以是这初赛南杪博得倒不算费事,看来钟煜不担忧也不是没事理。
南杪眨眨眼,手上印伽一结一晃,施了个封声的术法将两小我四片嘴快紧合上。两个小弟子一惊,慌慌捂上脸,满目不成思议的瞧着南杪。
“我就猜着你会来这看梧平比赛。”映琦向她走过来,又有些害臊的抬眼看了看身边的骥云,低声道:“他……你前次见过的。”
“见我?!”
“唔唔唔唔!!”那两人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南杪解了气,再略一抬手,封音的术咒便随之散去。小弟子如获重释,一边抚着喉咙,一边忙给她赔罪。
说着,他由袖中摸出一封黄黄的手札,南杪呆愣愣的,一时竟不晓得该接还是该拒。
梧平面上似笑非笑的,挥扇劈出一道光刃,这光刃欺人,敌手只能勉强躲过后下认识的就要去拿一旁的玄铁刀,而梧平更是眼疾手快,一击光刃将玄铁刀弹得远远地。
那后生冷哼了一声,狠狠咬着牙:“来吧!”
而映琦只道她顾虑着前次丢脸的事情,直将手札往她手里一塞,直截道:“带个话的事,你也怕丢脸了?”
梧平瞟了一眼地上的玄铁刀,又向鸣锣的裁判道:“先生,能够鸣锣了。”
锣声敲响,表示该是他上场的时候了。梧平将白绸扇一收,微微敛着衣摆就朝比武台上走。回眸间瞧见了南杪来观战,亦微浅笑了笑,步子迈得更加简便起来。
我,当然不是怕丢脸。
锣声起,赛事开。梧平还是那般缓缓摇着白绸扇,半分要打击的意义都没有。南杪身边的的小弟子看了焦急,也三三两两的窃保私语起来。恰好这私语的动静还挺大,让南杪听得真真的。
本日梧平穿了一身鹅黄的衫子,腰间配着两个黄玉纹珮,面上仍然是精描细画的一副美娥妆。摇扇间柳眉微挑,确有几分撩人。
比武台上顺风推搡着几面赤金色的战旗,旗下立着一人,手持锣锤,该就是本场的裁判不错。
没几日就到了初赛的日子,本来想着梧平的话,说是赢的人能奖一面窥民气探世事的镜子。她对这比赛倒另有些跃跃欲试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