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4页]

那是间隔都城两千里地外的蛮荒苦寒虫兽横生之地。

百姓是甚么人？

“吾皇万岁！”

芝兰苑的窗子开着，内里传出一老一少的说话声，不时地伴跟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皇上，臣妾前来请旨！”内侍还没来得急拦，一身大红正装的皇后疾步闯进了大殿。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京中一时候阴云密布。

卢勇言曰：“四皇子身为皇后嫡子，却不知检点，德行有失，枉为皇上教诲，皇后垂爱。本日酒后失德，敢放火烧宫闱，明日酒后失性，便敢毁朝纲社稷。皇室有此子，列祖列宗蒙羞，若不严惩，宗室子和解相效仿，他日再造更大祸端，遗祸数代，悔之晚矣。”

“卢勇，你急甚么？四皇子有罪，但昔日也曾救驾有功，平常未曾做过特别之事。昨日醉酒烧宫闱，或许事出有因。本日四皇子还未酒醒，不让其分辩就做措置，是否太急了？”右相终究开口。

同一时候，忠勇侯府飞进了一只鹰，那只鹰在侯府回旋了一圈，进了芝兰苑。

“皇上！”皇前面色一灰。

“皇上，臣觉得这般将四皇子贬为百姓放逐漠北严惩，固然可儆效尤，但是惩罚甚重。其他皇子和宗室子息恐怕今后今后会束缚脾气，畏首畏尾，再不敢特别一步。时候一长，恐怕大家都成了礼教下了人偶，南秦再无破格出新的人才，江山后代恐怕岌岌可危。”右相躬身出列。

皇后甩袖，疾步出了凤鸾宫。

漠北是甚么地儿？

大殿内一时沉寂无声。

“你……”皇上神采顿时青紫。

“来人，扶皇后回宫！”天子不容皇后再说，对摆布挥手。

那只鹰悄无声气地飞进了窗子里，落在了里侧床榻上半躺着的人肩上，那人见到这只鹰咳嗽声顷刻止了，赶紧取下它腿上的信笺翻开。

天下传播着两句话，“天上繁华地，人间鬼门关。”

天子俄然一拍金椅扶手，怒道，“都别说了！四皇子德行亏空，枉为朕昔日带在身边教诲。本日起，贬四皇子为百姓，放逐漠北，不得诏令，永久不得踏入都城一步。”

皇后回了凤鸾宫后便吐了血，卧床不起。天子一向爱好四皇子，当日也病倒在榻。

皇后心神一凛，握着簪子的手颤了颤，一样是漠北，放逐漠北的话，她的儿子必然到不了漠北就被人暗中杀了。但是若送到知名山，有皇上派出的人沿途护送，无人敢下黑手。如果幸运，她还能得回儿子。这是一线朝气，她必须抓住。如许一想，她猛地扔了簪子，“臣妾同意右相所言。”

“秦钰是朕和你的嫡子，焉能同平凡人家的孩子一样？别人家的孩子能出错？朕的儿子犯了错就是诛心，诛朕的心，诛列祖列宗的心！”天子面庞严肃，声音严格，“朕金口以开，如何变动？朕本日念在你爱子的份上，不纠察你闯上金殿的罪恶，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