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强弩之末（下）[第1页/共5页]

“港口。”工人头头眯起眼睛看他一眼，“如果你有那本领的话，先去找对策组批便条吧。”

“这有甚么。”姜伯楠笑起来和他的影象里一模一样，“你不甘心的事情本来就有很多。”

很多人循声转头，看着他的模样就像在打量一个刚被放出来的神经病。

“好得很呢。”韩越又笑了，只是眼睛里仍残留了些许藏不住的欣然。

“不然呢？”姜伯楠摊了摊手，那叠碍事的白纸刹时从她的手边消逝了，“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吧。预备去对策组的人被抓进了警局，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只隔着一张窄窄的桌子。他瞥见姜伯楠捏着几张白纸坐在劈面，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

“师父？”

公然还是出甚么事儿了。韩越重新使目光聚焦，却发明阿谁方才还老诚恳实停在原地的人竟然又已经不见了，像是一个居无定所的幽灵般消逝的无影无踪。

“你能够变成鬼来吓我。”韩越当真地答复，“我一点都不介怀的。”

“真对不起。”看出对方是真被吓得不轻，韩越只得双手合十，一边鞠躬一边诚心肠报歉，“是有点职业病了。您也晓得，前段时候船上――”

“……我只是不敢信赖罢了。”韩越看着她的眼睛，不太不测埠发明那边面并没有本身的影子，“师父你……”他舔了舔嘴唇，勉强暴露一个丢脸的笑容，自欺欺人地问到，“如何能够那么轻易就死了呢？”

他抠着椅背渐渐地直起家来，感觉头疼得更短长了。

“说的真轻巧。”韩越感喟着反复，“说的真轻巧啊……你这小我，真是……”

说着说着，韩越本身却在原地怔住了。

“这话说的，”韩越顿了一下，“真狠啊。”

“哦，对。”姜伯楠靠在椅背上，语气并不惭愧，“我忘了。”

“咳……咳咳。”老迈爷的脸都憋红了，断断续续地指着他的鼻尖骂，“你干啥呢！”

“来人啊！掳掠啊！”

他迷含混糊地回过甚，发明本身竟然还站在电梯口前。没有大屏幕，没有围观的人群，天然也没有阿谁牵挂的身影，没有骇人的红色水柱。被当作耳旁风的老迈爷终究愤怒地摆摆手，完整放弃和这个表示的神神叨叨的年青人交换，在韩越用心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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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越再次复苏过来的时候，发明本身竟然正躺在一个街边的长椅上。

“师父……师父？”被某种没有出处的惊骇吞噬之前，他下认识地叫了两声。

对，如许才对。那四周刚好是她的辖区嘛。

姜伯楠仿佛压根没闻声他的话，只自顾自地开端往下讲，脸上的笑容自傲到有些过分刺眼。同时，一股古怪的堵塞感垂垂扼上的韩越的咽喉，让他愈发感觉发声困难，就连呼吸一次都会带来一阵足以令人痉挛的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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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还没让你见上最后一面。”面前的姜伯楠安静地接下他的下半句话，“可这又有甚么干系呢？归君子都死了，没见着说不定反而好呢。”

韩越极力保持着规矩性的笑容，脑中蜂鸣般的杂音却没有减弱的趋势。他感觉面前的统统都在变得越来越恍惚，越来越悠远，就仿佛……

不过这实在并不奇特。韩越太体味姜伯楠的本领了。如果她想躲着谁，那这小我多数是连她的背影都见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