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章 别心软啊[第2页/共2页]

季珹轻声问，“哥哥，这么多年，你痛苦过吗？悔怨吗？”

季珹嘲笑地看着蒋君临，他一身的正气，是因为他的身份，可他一个花团锦簇里长大的贵公子，双手却沾满了血。

正和邪在他身上都完美地融会在一起。

“故事讲得很好听！”蒋君临冷酷地看着他，眼底冷意森然。

季珹说，“一把不被国度承认的刀，冲在第一线，做尽了脏活，累活，一身是血，可你转过甚来看一眼，那些坐在明堂上，从不沾风雪的人，是不是冷眼看着你，他们说，蒋君临，你不配当我们本身人，我们平生光亮磊落，而你是暗沟里的老鼠，谁会承认你啊。你再往前看，那些跟着你出世入死的兄弟们，是否问过你，我们到底是谁？是兵，还是贼，我们又是谁的虎伥，是否有一天能功成身退。来往皆是陌生人，不被世俗所容，你痛苦过吗？悔怨过吗？”

蒋君临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打得季珹的脸颊，刹时肿起来，“混账东西！”

他笑了笑，看向季珹，“但是，季珹，凡事讲证据，故事说得再好听也没用。”

蒋君临沉默地看着他，不竭地摩挲着那枚戒指。

“有何不成！”季珹眼底阴鸷，“我早就落空了耐烦，我打断你的腿，折断你的翅膀，关在这里，我看谁还能把你救出去，你也不能兴风作浪，我也要看看没了你，极道到底还能有甚么底牌！”

“季珹，放了我，你我另有转圜的余地。”蒋君临淡淡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玩火自焚。”

“这统统，都是你和陆知渊的猜想。”蒋君临安静地看着季珹，垂手抚摩着季珹送给他的那枚宝石戒指，“证据呢？”

“我！”季珹挑眉，“三爷对你我的恩仇不感兴趣，过程不首要，我对你的身份也不感兴趣。”

年幼的他，听着蒋明华说过一段故事，蒋君临说，“曾祖父说，人这一世，若生无益于事，死无损于数，是哀思。以是他挑选为国战死，即使没世无闻，未曾悔怨。我心仍然，做过的挑选，从不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