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昏君论战[第2页/共3页]

“宰相大人言重了！”欧阳广深吸一口气，勉强按捺住肝火。

这就是节制。

他的话没说完，又被欧阳广打断。“宰相不必多言，做人真地不该带着成见看人。宰相想必是想指责朕这十年来无所作为？但也请宰相想想，朕的无所作为与你们这些大臣是不是一点干系也没有……并且，如果朕记得不错，在先帝广成年间，宰相措置朝政接连失误，如果先帝与宰相一样也抱着成见待人，那么宰相可另有本日之职位？”

贺元橙盗汗直流，败下阵来。心头暗忖：这……这昏君是开窍了？

一群宫女觉得昏君又发疯了，吓得纷繁跪倒在地，口呼‘饶命'。

次日凌晨，欧阳广风景满面地起床，由宫女们服侍着用早膳，那里管得了朝堂以外的风雨飘摇。

欧阳广本就已经有些沉闷，又被贺元橙劈脸盖脑的指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说：天子也真不好当，我做了甚么？就要被你无缘无端地诘问。

“逻辑？”贺元橙有点没有明白这个词的意义，但也认识到本身这个责问有站不住脚的处所。“但是……平常陛下一旦要……侍女们就会……”

“大胆！朕有甚么罪！你再敢脱手，朕要治你极刑！”欧阳广拿出印象中昏君的做派，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疯老头扯开！”

“为甚么要说‘滚’？”贺元橙像是抓到一根拯救稻草。“陛下因何发怒？”

“宰相胡涂，朕在好好的用膳，又有何罪之有？”

“老臣肉痛啊……陛下登极十年，现现在还是行事胡涂，是老臣当年教诲无方，罪不成赦。陛下，你从速过来，我们去祖庙认罪！”说着话，竟然来扯欧阳广。

畴前的昏君，碰到贺元橙如此步步紧逼，必然会让步让步，好言相劝，因为他是昏君，尚不是暴君。但本日的昏君却主动反击，并且完整不按套路，竟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贺元橙真地无言以对，因为如果此事失实，那么本身仿佛真地冤枉了昏君，但他还是不肯就此认输。“陛下，本日确切是臣莽撞……但臣也是基于陛下昔日的表示，陛下这么些年来……”

“平常？”欧阳广嘲笑一声。“平常是平常，本日是本日。更何况，贺大人就能如此笃定平常的事你就必然精确？而不是你曲解了朕？以本日之事来讲，朕吃个早膳都能被宰相无端指责，我看大煌王朝也确切风雨飘摇，离灭亡不远了啊，因为君不君，臣不臣！连当朝一品文官之都城能随便构陷君王，哎哎呀，这让先皇先帝、列祖列宗多么痛心疾首！”

“老臣不胡涂，陛下快认罪！”

贺元橙公然不愧是三代重臣，晓得如何应对昏君。

“荒诞！侍女跪地上，就是朕要做荒唐事？这是甚么逻辑！你现在跪在地上莫非是朕做了甚么荒唐事？”

“陛下……陛下，他就俄然挥了一动手，说了声‘滚’……”

“哼！何出此言？宰相对谁忠心耿耿，朕不清楚，但起码对朕没有半点忠心。”君主之道在于斗而不破，把话说到这么直白，那就没有了回旋的空间，这是帝王的大忌，欧阳广还是贫乏一点经历。幸亏他反应极快，话一出口，有些认识到不当，然后立即将话锋一转。“或许在宰相心中朕代表不了大煌，也不是大煌合格的君主，不然，为甚么会如此无礼！”